男人冰冷的眼神的看着他,仿佛他和一件物品没有区别,“现在怎么不哭了,没意思。”
房间里有智能机嗡嗡响,男人看了袁嘉林一眼,接起了通讯。
“希尔又要见皇子?”
“陆青回来了?”
“废物!”
袁嘉林捂着心脏,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解开了他的镣铐,随后来了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把袁嘉林抬了出去。
他被按在床上,头上被戴上了什么东西,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逐渐离他而去,袁嘉林潜意识里觉得这很重要,他想要挽留,却感觉身后像有无数根藤蔓挽住他的双腿,好不容易挣脱,他急忙上前环抱住,这东西却在他怀中消散了。
空气中飘来刺玫的香味,听说这是他母亲最喜欢的花,他睁开眼看了,果然是粉色。
这片花园中间摆着一架秋千,一个白色团子努力的在往上够。
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散下,应该是个女孩子。
小孩回过头来,长得精雕玉琢。
居然是两三岁的陆怀玉。
“哥哥,荡秋千!”
护士举着药瓶在换药,突然注意床上这位病人醒了,“你可算醒了,都睡了两天了。”
两天吗?他竟然睡了这么久。
护士把空药瓶放进托盘里,问了一句:“你家属呢?”
袁嘉林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已经没有直系亲属,就连手术的同意书,也是他自己签的。
索性他换了个话题:“护士小姐,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护士看了一眼他的腿:“至少一个星期吧。”
一个星期太久了,久到他这次的胃病已经销声匿迹。
他望着窗外发呆,听见门外有人说话。
“你放心,我帮你看着的。”
陈霖在病房外和陆怀玉连着通讯。
通讯还在继续,就见着护士推着车出来,看着陈霖身上的病号服问道:“你哪个病房的?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他朋友,过来看看。”陈霖如是答道。
护士瞥了他一眼,然后走了。
住了两星期的院,陈霖的腿好得差不多了,他大概明天就能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