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开门,发现袁嘉林坐着床上,腿上插着两根管子,顺着仪器埋在被子里。
“袁教授,你醒了。”他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跟醒着的袁嘉林打交道。
袁嘉林跟他打了招呼,“陈副队。”
一向能言善辩的陈霖像是卡了壳,“那什么…袁教授,你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输着营养液,袁嘉林并未感受到饥饿,但他的喉咙十分干涩,“能帮我接杯水吗?谢谢。”
陈霖从饮水仪里接了水放在医用床头柜上,袁嘉林喝完了水,又说了声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哈哈哈…队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袁嘉林微微笑,没有答话。
他们干坐了一会,陈霖很想联系他们队长,问他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做,可惜他们队长这个时候正在跃迁,没有信号搭理他。
至于他们队长为什么在飞船上,是因为那个女人对那名院长彻底失望,当晚就招了。
据艾米莉·戴维斯所说,院长的退路在斯里本,那里的碧城是有名的毒品出口地。
也是院长的发家地。
现在他们和缉毒局一起往斯里本赶。
斯里本距离首都星15万亿光年,光子飞船要飞三天,经历5次跃迁。
院长应当比不会比他们早出发多久,当地警方已经在关卡拦截。
坐了一会,陈霖主动挑起话题:“袁教授跟我们队长是怎么认识的?”
袁嘉林缄默了一会,不是不想回答,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是小时候后花园紧紧抓着他的裤腿别扭的求他抱的糯米团子。
还是莫徳大学课堂里阴差阳错的误认,紫藤花下的惊鸿一瞥。
“他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
那时候陆怀玉还那么小,哪里还记得他们见过面,严格来说认识应该是大学时期。
陈霖疑惑:“可袁教授你是教心理学的吧,我们刑侦专业好像没有这类课程。”
何止没有,那是边都不沾,当年他们专业连选课都有电影赏析,却没有心理相关课程。
袁嘉林拈了拈被子,医院空调温度调得很高,他盖着被子感觉很热,打算掀开一点。
“他帮别人代课。”
陈霖惊奇道:“他还帮别人代课?我还以为就我能叫得动他替我值班呢。”
又看见袁嘉林掀被子,“那个…袁教授,队长说了,不让你掀被子。”
袁嘉林又把被子盖了回去。
过了两秒,他略微觉得不对劲。
陆怀玉又不在这里,他心虚什么!
所以说,习惯害人。
这才几天,他就形成条件反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