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焗花螺,油泼蛏子,香辣糯米鱿鱼卷上线了!
食客们度过了最后幸福的半个月。
这日,像往常一样,食客们吃饱喝足、满意而归,临走前和掌柜的打招呼,“明天还来啊。”
掌柜的心里透着虚,还是恭恭敬敬地送走了人,明天恐怕就不是这样的了。
时梧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和掌柜的告别,因还是有来往的缘故,倒也无需伤感,正想说点比较温暖的话,诸如多谢掌柜的这一段时日来的照顾啦之类的。
可是瞅着掌柜的眼巴巴的神情,时梧秒懂,叹了口气,立刻放弃,还是来点实惠的吧。
小手一甩,四个成人拳头大小的酒坛子就出现在了石桌上。
掌柜的如今根本不在意这酒是哪里来的,怎么变出来的,只是踮起脚看了又看,“没有了吗,还有吧,你这酒瓶也忒小气,六两不到吧,极小的酒杯也就是三五口的事。”
时梧苦口婆心,“酒喝多了伤身啊掌柜的。”
掌柜的:……他愿意!
撇开剂量谈毒性,那都是耍流氓,就掌柜的喝酒这珍惜样,这四瓶小酒不知道能啜到猴年马月去,不过是本着生意人多多益善的心思,在那里讨价还价罢
了。
“行了,我又不是一时半会就跑路,酒么总少不了您的。当然,您可得看住了啊,这要是又被截了胡,我可是不补的。”
掌柜的立时眉开眼笑,知道知道,“下次可得多弄点啊,你赶紧回去吧,别等到黑天了不方便。”
说完又是殷勤相送到门口,这种发自内心的周到服务,掌柜的要是肯多放点心思到食客上,酒家的生意肯定能跟上一层楼。
掌柜的:去去去,打扰我喝酒了。
***
此时,遥远的,东海名都。
符仲悬正皱着眉头,看着桌上一模一样的菜色,面有不虞之色。
怎么回事?足足七天,蒜香排骨、香酥鸭、菌菇茹素鸡、龙井虾仁、藕粉桂花糖糕这五样菜色翻来覆去,一点花样都没有。
要不是口味一如既往地好,他都要以为是他那位好表哥胆子肥了不耐烦送,用这种明目张胆的法子来糊弄他。
这是风祁酒家那边出了什么岔子?
符仲悬心里虽有不满,但是山高路远,也就忍了。
谁成想,忍个几天,又出来了新的菜式。
唔,看来大厨之前是在研发新菜式嘛,符仲悬心里默默地原谅了这位手艺出众的大厨。
愉快的日子转瞬即逝,眨眼间,符仲悬也要开学了。
因为家住东海名都,虽是东海域内,实则靠北,反而离中天学院近得多。选学院的时候,他的母亲每日到他院内垂泪低沉、唱作俱佳,想跑路的心思被掐灭,他也就
无所谓地选择了中天学院。
中天学院的制度虽然严格,但是每日送点东西倒是也无妨的,只是还要通知表哥改改地址才好。
正当符仲悬准备联系程杵之时,他的表哥自动送上门来了。
程杵一身狼藉,头发散乱,狼狈而委屈地从飞梭爬下来,人还未到,惨淡的声音先行,“表弟啊,抢不到了,他们都疯了啊!”
话也是说得语无伦次,但是符仲悬一下抓住了“抢”这个字,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冷声问,“抢?抢什么?”
“什么?你说风祁酒家那位大师傅做的菜弄成限量售卖了?他不是一直一人只能买一份么?”
程杵摇摇头,“是总共一天只有100份了。”说完略心虚地看了他这个表弟一样,又解释,“表弟,真不是我不肯帮你抢,实在是抢不着了……”要不是怕表弟误会,他也不能特意带着自己最凄惨的样子赶过来,那个修罗场啊,天天去趟,他可就没有逍遥日子了。
本以为表弟会发一场脾气,不成想他却颇为冷静,表情冷淡自持,“知道了,表哥,多谢费心,不过微末小事,既无就罢。走,等你整理好后,我带你去见见母亲,她与你也许久未见了。”说完示意下人带着程杵去整理仪容。
程杵的身影一消失不见,符仲悬清淡的面色立即就沉了下来,声音切齿,“竖子狂妄!”不知道是在说那惯会作妖的凤祁酒家,还是
那不知好歹的大师傅。
不过是满足口腹之欲的货物,钱货两讫也就罢了,用这样哗众取宠的方式自抬身价,简直可笑!
符仲悬气冲冲地挥袖离去,他岂会被这种微不足道的毫末伎俩所摆弄。
既不知好歹,那就,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