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梧的心情简直哔了狗,死亡射线一波又一波地向纳音扫射过去。
继考试倒数之后,无缝对接跟同学打架打到办公室,这样出色的孩子到底要怎样的毒打才比较合适呢?时梧摸着下巴开始认真思考。
经过厉娜同学一番声泪俱下兼歇斯底里的控诉,众人才知道纳音把她的头发给烧了。
纳音似乎对她的表述很有些不满,在那里哇啦哇啦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时梧感觉自己对纳音有了新的了解,原来她的职业理想是当一名口齿不清,卖不出卡的Tony老师吗?
呵呵呵呵呵。
时梧苦中作乐也笑不出来。
刘老师看着厉娜乱糟糟的头发皱起了眉,这种事情可大可小,鸡毛蒜皮却麻烦透顶,真是会给她找事!
刘老师正欲对纳音严加斥责的时候,楚社突然笑眯眯地出来,“老师,女孩子之间的玩闹罢了,没有注意分寸,我们私下跟厉娜同学道歉解决,还是不麻烦您了吧。如果厉娜同学有什么不满意的,自然会再找您做主,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一边说一边扯着纳音带着厉娜就往办公室外面走。
厉娜尖叫一声,高声叫嚣着,不可能私了的!
话音刚出口,厉娜就对视上了楚社的眼睛,幽幽地闪着暗光,整个人变得精神恍惚起来,禁了声老实地跟着往外晃荡。
才一出办公室门,纳音抛下一句我是不可
能道歉的就跑了,纳豆跟出来怕她乱跑也赶紧追了上去。
楚社冷漠脸看着她一溜烟跑没影,暗骂一句惹祸精,重新对上了厉娜的双眼,将其引到一个隐秘的角落。
楚社的身体有了几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还是咬牙忍了下来,依靠着墙,摸出一把剪刀,对着厉娜高高举起。
面对厉娜混沌无知的双瞳,楚社声音声音轻柔,屏息凝神,“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的头发是你自己剪的,知道了吗?重复一遍。”
就在厉娜机械重复楚社说的话的时候,楚社下手狠辣,“刷刷”几剪刀下去将焦发剪去,厉娜垂腰的长发被毫不留情地剪到了耳脖后。
处理完这件麻烦事,楚社用最后一丝力气命令厉娜回去,待人影消失在转角,终于忍不住闷咳喷出一口血来。
虽然厉娜是个精神力量极为低弱的人,但是以他现在的能力动用这种催眠秘术还是过于勉强了。
楚社冷漠而随意地用衣袖擦干净嘴角的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只是……现在的生活很平静,很好,他不希望因为某个笨蛋愚蠢的行为而带来变动。
靠在墙上好一会,楚社逐渐从脱力地状态缓和过来,低低地吐出两个字,“白痴。”
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
楚社出去了,连锦囊也没拿,时梧只好无奈地用自己的臭手随便拿了两个。等到出门找人的时候,门口竟
然一个人也没有了。
时梧独自一人回到了住的地方,沙发上那个躺得四仰八叉大爷样的小乌龟,不是纳音是谁。
“你哥呢?”没记错的话,纳豆是追出去了,结果人也不见了。
“被窝气走了。”纳音嘴巴闷在抱枕里,声音模糊不清。
呦还挺好意思说。
时梧拍拍她,示意她让一点位置给自己,也舒服地爬上了沙发,找了个安逸的姿势才懒洋洋地故作不经意地问她,“你今天为什么打架,还用火烧她头发?”
纳音一下掀开抱枕,眼巴巴地看着时梧,表情十分委屈,“她骂你!”
骂我?
时梧沉默了片刻,心情复杂,原来护犊子的不只她一个啊,只是……
因为时梧长久的沉默,纳音一下子不服气了起来,眼睛里逐渐蓄起泪花,“你觉得我做得不对?”
时梧感到有些头疼,她当然是感动的,纳音对她是一片赤子之心,她未必及得上。
时梧勾手轻轻地擦掉小花猫脸上的眼珠,叹口气,带小孩这件事她也是第一次。因为自己没有完整童年的缘故,她也不希望过多的用她的价值观去影响纳音的成长。
只是太过赤子之心,胸无城府,一不留神也可能酿成大祸。
所以时梧无法不感动与忧心并行。
“我不是要凶你,只是做事情前总要想一想后果,怎么可以就凭一时意气,冲动行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