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温宁以为周寅初不?会再为之前的事作声张,压根儿就不?提有?关那瓶油为什么突兀地?出现在那里的时?候——
周寅初拉上厚实的窗帘,她又无可奈何地?任由他的鼻息相近。
他看上去对那件事依然不?至于那般的执着,转而胡说?:“我们之间难不?成?还需要那玩意?”
温宁只能硬着头皮假装完全听不?懂男人在说?什么。
她抬眼,眼眸的光泽之中只有?男人,尝试过瞥向更?远处,微微远眺却又收拢的目光不?可避免地?重新聚焦在这一场情爱上。
仓皇之中,她制止不?了他的举动,只能在言语上加以规范:“都一把年纪了,不?兴说?这个。”
斟酌过后,开口的声音有?多细微、孱弱。
颤抖的尾音却又留下漫长的令人遐想的空间。
有?些成?年人之间的事不?言而喻,当土地?足够湿润,根本不?需要别的营养液的拔苗助长。
而她在面对他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总因?为紧张太?过的缘由……总之,温宁有?所?避讳,不?愿意周寅初将她的部分?反应夸大其词,要知道,这一般是男人的拿手好戏。
温宁对今夜的周寅初的观感急转直下,却又因?为害臊说?不?出一句呵斥的话来?。
她并非无辜的羔羊。
送上门的不?是别的女人,正是自己。
她在来?之前,就已经默许了和?周寅初在一起可能会发生的一切,她还在细思着周寅初答应她从?旁帮助调查的可能,这会儿周寅初已经马不?停蹄地?掀起了她的裙摆。
他像是在论证些什么的多余。
眼见为实。
她只觉得自己又一次陷入旖旎而虚幻的梦当中,等她从?那个梦中醒来?,不?对,她等了很久,这一夜的周寅初索取无度,愈发肆无忌惮起来?,而伴随着最后女人的一声绵软无力的“娇吟”,才暂且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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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依偎在一张大床上。
尽管卧室内的走向还有?另外一个房间,但是周寅初自己肯定没有?这种打?算离开的意思,也不?可能放纵女人的离开。
温宁差点忘了她的正事,但有?关李远哲的事正如一根针似的时?时?刻刻插在她的心上,以至于她总是警觉而又敏感的。
当周寅初为她亲手盖好被角的时?候,温宁下意识觉得热,又拿掉,她其实有?个习惯一直不?是很好,从?来?不?喜欢好好盖被子的。
可是,眼下这半露香肩,优美的肩颈线条以及被磋磨的痕迹一览无余。
“这回?,我真要去办公了,”周寅初一手撑在后脑勺之下,余光依然占有?欲十足地?面对着身边的女人,“别再勾引我。”
“我没有?。”
每一个字眼说?来?都是那样郁闷,却又引得男人狂妄地?暗自笑起来?。
“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我,”周寅初强势地?不?顾一切地?告知,“温宁,你能明白吗?”
这话说?得跟告白似的,但和?那种事情扯在了一起,于是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最初的含义。
温宁赌气,翻了个身:“那我不?动,还不?行?”
“也不?行。”
她突然想起网络上广为流传的一句话,一动不?动的女人就跟个死鱼似的,他俩之间好像一旦聊完这些不?正常的话题以后,就很难回?到正常的区域范围之内了。
“你刚刚动得很好。”
最后一句话彻底突破了温宁的防线。
愠恼的女人终于做了长久以来?都按捺不?发的事,抄起背后的枕头就朝男人砸了一下。
但她可不?是做做样子,平常干活的人一般情况力气也不?算小的。
然后,周寅初突然捂住了眼睛,眉心微扯。
“不?会砸伤了你的眼睛吧?”
温宁慌张地?去摸床头柜上留下的纸巾盒,想要看看他的眼部情况,顺便万一有?泪痕什么的擦拭一二。
她旋即紧张了起来?。
一时?失控,她还有?求于人,实在不?应该伤害到别人吧。
她凑上前去,一时?间忘了收拾自己的真丝睡裙,真丝裙摆的边缘就那样擦碰到男人的身体,她是真没有?注意到——
直至周寅初再度强制地?要了她,紧紧将她容纳进?他的身体之中,她才来?得及抬眸去看他的眉眼。
完好如初。
一点也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
“你又骗我!”
这老套的戏码她看过不?止一出,却还是会在周寅初这里轻易地?上当。
“温宁,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周寅初确切而不?容质疑地?说?,“你刚刚是在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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