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敬策看向桌上的金属摆件,伸手随意攥了一下。
抽象似鱼的金属摆件上出现几个手指印。
手指松开,金属摆件摔回桌上,碰撞出“咣当”一声重响。倒下时连带到立着的文件夹,撞歪另外几个摆件后,一支笔顺着桌面骨碌碌滚过,从边缘滑下,在地板上又滚出一段距离,终于停下。
不对。
这也不对!
娄敬策用苛刻的目光打量周围的一切。
他站到窗边,垂首看大楼下的人来人往,远处的车水马龙。
这里很高,能看到很远的建筑。
他从视线中显眼的建筑开始盘点起。周围显眼的建筑他该都有所了解,手指却在点到距离大楼外七条街的地方不得不终止。
那里,那里该是酒店,而不是医院。
心中涌现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令人惊愕的一幕出现。
就在娄敬策的注视中,建筑的外型一点点开始改变,像是有一只无形手正在捏橡皮泥一样雕琢这栋建筑的外型立面。
娄敬策向后倒退两步,离开落地窗边。
他听见自己喉头发出的两声急促轻笑。
这里是真的吗?
是他本所在的世界么?
这算什么?平行时空?
诸多思索,仅在一念之间。
等耳畔风声呼啸,从前方吹拂而来将头发吹乱。
娄敬策睁开眼,他正在向下坠落。
顶楼的总裁办公室,落地窗户碎裂,他好像就是从那里掉了下来。
耳边好像有人的惊呼尖叫。
娄敬策却又重新找回几分最初的恍惚。
他觉得自己该是很轻。
只需要调整动作姿势,改变现在这样头朝下的境地,便能轻松落地。
在坠落的间隙中改变姿势,对于一般人而言,几乎不可能。
在这样的时刻,比起理智,身体更听凭本能驱使。
然而,娄敬策做到了。
他的动作堪称夸张的地步。
脚尖轻点落地,鞋后跟将地上的尘土向周围震开。
毫发无伤。
他这般轻巧,不像是从高楼顶层一跃而下,就好似只是跳下两三级普通台阶。
周围人惊慌地大叫,吵吵嚷嚷将他包围。
有人冲上来安抚他大难不死,称他这是奇迹,脸上都是激动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