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百合,而且还是九岁的百合,太煞早熟了些,白筱满头星星……
阎罗王又干咳了一声,“以前也好男色,但见过一个男子后,便视那些男子如粪土,再也不好男色了。”
白筱松了口气,还好,还有得救,“那男子现在何处?”
“那男子不从,投井死了……”
白筱满头的汗,小屁丫好女人,还逼死心爱的男人……打了个寒战,那人能将好好的一个人活成这么个环境,也实在是个人才,果真是投畜生道的料。
阎罗王观颜察色,“姑奶奶放心,你有绝对的权利,想改变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白筱听了这话,心情才好了些,还好,还有价值,“这小屁丫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终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阎罗王神情更加不自然起来,“好采阳补阴……是看别人采!”
噗……白筱含在口中的茶还没咽下,尽数喷了出来,喷了阎罗王一脸,水珠顺着他的白发发稍,直往下淌。
她顺手抓起桌上的扇子来扇,免得被活活气闷死,随着她拼命扇动的手,阵阵香风袭来。
“扇不得,上面有迷香!”阎罗王忙出言阻止,然仍是晚了一步。
“该死,怎么不早说?”白筱一阵晕眩,滑下了椅子。
鬼差看着地上的白筱,怯生生的问:“现在该怎么办?”
“扛着走。”阎罗王先行拉起白筱一支胳膊放在肩膀上,等她醒来,非拆了他的阎罗殿,还是尽早处理来得稳妥些。
鬼差扛着白筱没走出几步,又听阎罗王在身后道:“别忘了孟婆汤。”
忙又将白筱往孟婆那儿扛,端了孟婆汤,她却死咬着嘴,不开口。
无奈之下,硬着头皮,捏开她的下巴,将那碗孟婆汤往她嘴里灌,汤药自嘴角溢出,到底喝下多少,也只有天知道了。
他只盼着她醒来别记着,他捏她下巴,灌她这朝就阿弥陀佛了。
阳光和媚,微风轻拂,十分惬意。
白筱随着鬼差飘飘荡荡的在大街上晃荡。
街边围了一群人,对着地上一个垂死的叫化指指点点。
一顶蓝顶小轿路过,轿子里传出极好听的低哑声音,“停轿。”
白筱不觉的看向那顶蓝项小轿。
等轿子停稳,那声音又道:“抬过来。”
护在轿子前的一个家丁凑到窗边,隔着窗帘,低声道:“公子,回府的时间到了。”
“抬过来。”那声音温和,却不容人反抗。
两个家丁忙奔到路边,将那个垂死的叫化抬了过去,架在轿子前。
“公子,这叫化怕是不行了,已经没气了。”
里面的人也不出来,只是从轿帘后伸出一只手。
是一只极好看的手,白皙修长,略显瘦削,骨节分明,并不突出。
他轻把垂死叫化的脉搏,接着手腕一反,一支银针扎在那人手腕处,轻轻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