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
她深吸一口气,又道:“大人,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就是死也得死个明白吧。“顾宴眉眼微垂,淡淡道:“平王府。”
温鱼想了想,平王是当今圣上的第二子,在朝堂中颇有建树,据说是夺嫡的有力候选人之一,不过这种权利倾轧和她一个平头老百姓关系不大。
顾宴是安远侯世子,母亲是陛下的妹妹,虽是随了国姓,但除非长公主要当女皇,不然怎么看平王和顾宴都没啥利益冲突。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道:“大人和平王殿下是……有旧仇?”
顾宴不置可否,冷笑一声。
那就是有旧仇了。
这今天抓捕犯人闹出这么大的事,平王还是要顶着被发现的风险趁机派人刺杀顾宴,这怨也太深了。
温鱼眼珠子转了转,疑惑道:“难不成……你抢了平王妃?”
顾宴:“……”
他先是一静,接着猛地咳嗽了起来!
温鱼当即便慌了,赶忙给他拍背顺气,还不忘安慰他说:“没事没事,虽然我还不知道平王向什么样,但是大人您丰神俊朗谦谦君子,肯定比平王好。”
顾宴:“……”
他闭了闭眼睛,简短道:“本官与平王……上月在平康坊,他的手下狎伎,本官使了些手段,把他抓了。”
温鱼:“……”
但是为了维护顾宴的面子,她还是装出一副此等小事不足挂齿的模样,表示坚决站在顾宴这一边,“这点小事值得如此深仇大恨吗?平王就是小人之心!”
顾宴继续道:“半年前宫宴,他在湖边赏鱼,我便求陛下,让他下湖给我捞鱼。”
温鱼估摸了一下时间,“半年前那是……春天了吧?倒也不太冷,他如果病了,那就是他身体不好!”
顾宴勾唇冷笑,“倒春寒,他下湖后病了半个月,唾手可得的监国之位没了。”
温鱼:“……还……还有吗?”
“去年,平王病重,我送了两串红辣椒,逼他挂在府门口,他要进宫面圣陈情,我下令卸了平王府所有马车的车轮,他最终租了一辆马车进的宫。”
温鱼嘴角抽搐,梗着脖子忍耐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顾宴听出气声,冷冷道:“想笑就笑。”
温鱼诚恳道:“人家想杀你,倒也不是没有理由。不过……原来是大人和他有仇,那我觉得他一定做过比这更过分的事。”
顾宴蹙眉,“你……咳,你不觉得我狠毒?”
温鱼当即便指着他身上的伤口:“要说狠毒,他要杀你,不是他更狠毒么?”
我身残志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