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一生都没有尝到过亲情的味道,他是必死的,如果真能有个孩子为他摔盆哭灵,他会不会心动?
徐大夫果然顿住了。
两人对视,温鱼把盒子递给他,“你只要打开它,我保你一个全尸。”
时间过了不知道多久,徐大夫接过盒子,打开之后,里面只有几个铜钱。
徐大夫将铜钱拿在手上,淡淡道:“既然如此,姑娘不如卜一卦,若是能算出来,那孩子便能活命。”
阴人来报喜
卜卦?温鱼不会这个啊。
她下意识想回头去看宁也,但理智告诉她不行,徐大夫知道内情却不肯告诉她,如果她现在回头向宁也求助,那就露馅了。
她有点紧张,但被她隐藏的很好。
她看了看盒子里的几个铜钱,忽然觉得幸亏当初没有和这个盒子死磕,要不然他们解开盒子后看见这几个铜钱还不知道要怎么想。
“姑娘,请吧。”徐大夫比了比铜钱。
六爻什么的温鱼是真的不懂,倒是看过几本相关的书,不过温鱼可能的确没什么悟性,她一直就没没懂这个东西是怎么算的,她只知道铜钱起卦便是要测六次,然后一一记录,看正反,测阴阳。
徐大夫见她不动,便道:“姑娘不会?那姑娘便并非有缘人了,那孩子看来命该如此。”
温鱼一时气恼,刚要说起卦就起卦,徐大夫又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起卦,我解卦,如此?若是这样姑娘还是不明白,那便是无缘了。”
徐大夫自己起卦,自己解卦?温鱼思衬着他是不是在暗示这什么,而他已经开始了。
徐大夫将三枚铜钱放在手心摇动,再抛掷到地上,抛掷一次记录一次,循环六次,而温鱼则开始回忆起自己大学时看过的那本《周易》里的内容,虽然她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但知道一点基本的。
徐大夫摇掷之后,又掐着手算了一下,温鱼就盯着他的手看。
然后他就笑了。
徐大夫摇了摇头:“姑娘,你输了,我不会说的。”
外面的宁也见耽搁了这么久他还是不说,当即脸色就是一变,喊道:“衙役,上刑!”
直到温鱼忽然抬手道:“等等。”
她闭着眼睛,其实有点不确定,她验尸倒是在行,这方面徐大夫才是行家,但刚才徐大夫掐算时点到的几个方位,她刚好懂这个。
“徐大夫,你刚才空卦了。”温鱼说。
“什么?”徐大夫脸色一变。
“你方才卜得的卦没有用神,既没有用神,便不好断事,这样卜出来的卦象不作数。”
“倒是您方才,已经把方位告诉我了,不是吗?”温鱼豁然起身,看向宁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