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音乐室里,只见那三个人围坐在小茶几边拿着扑克牌打得热火朝天,陆时深眉梢一抽,觉得脸被哥几个打的挺疼。
虞迟捂唇低笑……
“人来了。”蒋安坐的位置正好面向门口,抬头就看见进来的两人,他顺势将手里剩下的一大把牌丢进牌堆里。
“诶诶诶!安子,你这就没意思了,谁来了也要把这局打完啊!我都要赢了!”周恒阳急的跳脚,“我不管,这局我地主,你们俩算输了,输了的叫爸爸。”
“你前面输我多少把了,先叫声祖宗来听听。”蒋安架起二郎腿,推了推金丝眼镜框。
宋呈星没加入这俩人的斗嘴,一见来人,丢下手里的牌大步跑过去:“迟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旅游散心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散完了,昨天刚回来。”虞迟习惯性的拍了拍那头奶奶灰。
“咦,那你怎么是和深哥一起来的?”宋呈星反应过来,疑惑的看向陆时深。
“是哦,深哥,你这几天也请假没去学校,不会是偷偷和迟哥一块玩去了吧?”周恒阳洗着扑克牌插话,“那你们就有点不地道了啊,出去玩也不带上兄弟们一起。”
话音刚落,蒋安在桌子底下踹了周恒阳一脚,示意的瞄了眼虞迟。
周恒阳这才想起来前不久网上的照片舆论,难道说这两人这几天是去处理那事了?于是立马改口:“其实,我也没那么想去玩,我最近忙着呢。”
“行了,不是说要在音乐节上唱新曲,抓紧开始练。”陆时深只消一个眼神,周恒阳就立刻站起来去拿贝斯。
新曲子需要磨合,几个少年一次次调整旋律,虞迟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听着,作为外行人他听不懂曲谱好坏,却能感受到他们对音乐的热情与喜爱。
虞迟总是被这种气氛所打动,他看着少年人在逐梦路上奔跑着,自己也不想停下来,他不会就此放弃跳舞。
虞迟低头刷手机,看着网页上写着的‘十三届海棠杯评选报名启动’,这是国内顶尖的专业舞蹈评选赛事,自1998年立项以来带来了无数优秀作品,获得名次的舞者也都成为舞蹈届举足轻重的人物,包括他的恩师冯倩如,第三届海棠杯第一名得主。
作为国内顶尖舞蹈赛事之一,海棠杯共有两个赛道,团体舞剧,第一名奖金高达200多万。
单人赛道里古典舞,民族舞,现当代舞一起评选,第一名50万,第二名20万,第三名10万,专业赛事奖金并不是特别高,但得奖者获得的荣耀名望却是无法取代的。
虞迟指腹轻轻的抚过‘海棠杯’三个字,舞蹈是他一生的赛道,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跑回去。
“对了,迟哥,给你一个东西。”宋呈星趁着休息时间,噔噔噔跑到沙发前递过去一个小锦囊似的布袋,“我前几天去寺庙,顺便给你求了一个事业顺利符,听说这个庙求很灵的!”
“呵,那我不得放在床边,让它好好保佑着。”虞迟笑盈盈接过小锦袋。
宋呈星双眼扑闪扑闪洋溢出喜悦,嘴角吊起,露出小虎牙。
旁边,陆时深紧盯着沙发上亲密相处的两人,微眯的眼眸里透出凌冽锐光,那是野兽看待想要抢夺自己猎物之人的眼神……
虞迟从卫生间出来,开门便看见陆时深双手环抱在胸前,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等候已久的样子。
“来上厕所?”虞迟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瞧着人随口问。
陆时深表情冷酷的摇摇头。
虞迟偏头,眉梢一挑,眼含春情:“那就是在这等我?”
陆时深还是不说话,往前一步就贴近虞迟,垂头俯视:“嗯。”
“撒什么娇呢,你队友还在外面。”走廊尽头转个弯就是演奏练习室,两者是连通的,在厕所里都能听见周恒阳弹贝斯的声音。
“不管他们。”陆时深忽然一个侧身将虞迟抵在墙壁上,屈膝介入他的腿间:“哥哥,你说寺庙里求的符咒究竟灵不灵?”
“心诚则灵。”虞迟不躲,平静的接住狼崽子锋利的目光。
“我的心也很诚,要不……我也去寺庙里给你求一个。”陆时深凑到了虞迟耳边,说话时不规矩的咬住对方耳廓。
虞迟稍稍偏头,任由这只狼崽子啃咬自己的耳朵,湿润感从耳朵蔓延至脖颈,呼吸随之变得浑浊:“这东西有一个意思意思就够了,过犹不及。”
“那我再替你求个姻缘符,保佑你的姻缘和和美美,恩恩爱爱。”话到此处,牙齿一口咬在虞迟脖颈与肩膀的相连处。
‘嘶……’虞迟轻吸了口气,不喊疼,只道:“果然是属狗的。”
属狗的越咬越得劲,他也不敢真的用力,最多咬到那处发红就赶紧松开齿牙,换成舔吻而上,一路亲到了虞迟的喉结下颚。
“一会有人过来了。”虞迟被他亲的被迫仰头,当喉结被吻过时鼻腔里带出一声闷闷哼声。
“不管。”执拗的两个字落下,陆时深咬上了虞迟唇瓣,熟门熟路的强占进去,舌勾着,缠着。
他们已经习惯了彼此的气味,虞迟也习惯了陆时深总是带着野蛮凶狠的攻势。
狭窄的走廊里,呼吸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急促喘息中隐约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陆时深没有停下来,他高大的身体挡在虞迟身前,将人罩在自己的阴影里,唇齿反复碾过,毫不遮掩自己那日益膨胀的占有欲。
这时,走廊转角一道人影一晃而过,宋呈星原本都已经走到了廊前,猝然看见前方拥吻的俩人,吓得他小腿发抖的赶紧躲回转角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