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迟没想到十年过去了,虞正坤还能用跑路这招!
“我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走,他身上没几个钱,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老板娘又添了一句。
‘哐当---’突然,床头柜上的杯子被碰倒,骨碌碌滚到地上。
“不好意思,不小心。”陆时深连忙弯腰把杯子捡起来,好在那杯子钢铁材质,里面没剩几口水,掉地上也没造成什么影响。
“没事没事。”老板娘连连摆手。
虞迟疑惑的看向陆时深,只觉狼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哥哥,你们先聊,我去外面抽根烟。”陆时深话锋一转。
虞迟点了点头。
陆时深离开时,顺带关上了病房门,或许是没有外人在了,老板娘整个人看起来放松了不少:“我记得你叫虞迟,我知道我没脸和你说什么,毕竟我和老虞一直名不正言不顺。但这些年我是真不知道有你和你妈妈的存在,不然当初我不会和老虞在一起。”
老板娘原名吴桂芬,她早年结过婚,只不过丈夫出意外死了,镇上的人都传是她克死丈夫,她一气之下去外地打工,因此认识了虞正坤。
虽然虞正坤比她大十三、四岁,但很会照顾人,后来吴桂芬知道虞正坤也死了老婆,而且为此多年未娶,她一度认为虞正坤有情有义,俩人相处久了便自然而然走到一起。
在一起后,吴桂芬提议回来小镇上发展,起初她也要求去领证结婚的,可虞正坤说没必要,他们都是结过一次婚的人,结婚证不过是一张纸有没有都无所谓,抵不过彼此真心相爱。
吴桂芬被三言两语哄了过去,特别是生了孩子以后,也觉得有没有领证都一样,于是这些年就这样一直凑合过着。
病房里寂静的可怕,老板娘说着说着眼泪跟着滚了出来……
“老板娘,那天你也应该听到了,我并不想管虞正坤的事情,我只要他跟我回去一趟把没解决的事情都解决了。”虞迟找了纸笔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放在床边:“这是我的电话,如果虞正坤回来了,或者你知道他在哪里了,希望你能告诉我。”
“好,好。”老板娘连连点头,又从枕头下面掏出了那块平安锁玉佩,递过去:“那天听你说,这块玉佩是你外公留给你妈妈的……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拿回去吧。”
虞迟接过玉佩,这东西算是他妈妈的嫁妆,不是虞正坤的,他肯定是要带走的。
没再多聊,他和老板娘现在也不是能坐下来闲聊家常的关系,几句寒暄后便离开了病房。
医院长廊上,陆时深背对着走廊靠在窗边抽烟,虞迟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还没抽完呢?”
陆时深猛然回神,这才注意到虞迟过来了:“嗯,多抽了两根。”
干扁的烟盒被放在窗沿边,虞迟拿起来看了看,里面还剩几根,便也抽了一根出来咬在唇间,冲着陆时深挑眉:“借个火。”
陆时深低头凑到虞迟面前,用自己嘴上的那半根烟点燃虞迟含着的烟,火星子燃起时两缕烟雾纠缠着飘在眼前。
虞迟忽然想起初见陆时深的时候,也是这么隔着烟雾瞧他,如今再看,这双眉眼里生出几分性感。
‘呼……’虞迟长长的吐出烟雾,倚着窗沿转头望向外边:“你说虞正坤会不会又跑个十年八年?”
“不会吧,你又不是洪水猛兽,他犯不着躲你这么多年。”
“是啊,我也不是追债的黑社会,他并不怕我,怎么还特意跑路躲我?”这事细想起来说不通,就算虞正坤不愿意跟着他回去楠市也没必要跑得这么仓促。
虞迟把烟从嘴间拿了下来,只抽了一口就没心思继续抽了,眸光转向陆时深,从那张狂野帅气的脸上开始打量,视线一路落到了陆时深的腕间:“我记得你来镇上时戴了块手表,怎么这几天没见你戴着,表呢?”
霎时间,陆时深额间下了一层冷汗,脸色铁青。
虞迟眼眸微眯,没说话,只静静地盯着他……
陆时深被盯得心底发毛,知道自己刚刚在病房里时错漏百出,丧气的垂下脑袋:“哥哥,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封面是画师画的虞迟,跳舞美美的,大图可以去作者wb看哦。
wb:是盏影呀
那是兵荒马乱的一天,池塘争吵,父子斗殴,医院急救,所有糟心事都堆积在一起。
也是那天,陆时深把晕倒的老板娘送到医院后,在走廊上和虞正坤曾有过一段交谈……
“虞先生,我这个人喜欢有话直说,你要怎么样才肯跟着虞迟回去?有难处你可以说出来。”陆时深其实是个很混的人,看不惯的人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懒得给好脸色。
可虞正坤是虞迟的爸爸,想到这点陆时深还是收敛了自身的脾性,心平气和的说话。
虞正坤并不买账,一边用护士给的冰袋敷脸,一边打量陆时深:“你是虞迟的朋友吧,我有什么难处跟你说管屁用,你能做什么?”
“只要你肯按照虞迟说的做,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
“哈,你还真敢说啊。那你回去告诉虞迟,让他给我一百万,别说是和王雅雯离婚,让我回去跪着道歉都行。”虞正坤轻笑,显然没把陆时深的话当回事。
然而陆时深却毫不犹豫的应下:“行,可以给你一百万,那这件事就是你和我的交易,不需要让虞迟知道。”
“你要替虞迟给我一百万?”
“你不放心我们可以签赠与合同,但钱要在你办完虞迟交代的事后才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