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恒阳却以为虞迟想要跑,跳起来飞身扑了过去……
这人是个莽夫吗?虞迟无奈叹息,眼看着对方已经扑到面前,他迅速侧身躲开,而后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干净利落的一个反擒拿手将人狠狠地压制在楼梯的扶手上,叹道:“弟弟,冷静点。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谁是你弟弟了!小白脸,你放开我!”周恒阳用力挣扎起来,发现自己竟然挣脱不开束缚,不禁心中一凛,卧槽,小白脸力气这么大的?
“放开你可以,不过不许再动手,好好说话。”虞迟加重了手掌的力度,将那只捏在手里的胳膊掰到极限。
“啊,疼疼疼……好好好,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好好说话就是了。”周恒阳认怂认得相当干脆。
虞迟这才松开了力气。
“小白脸,谁特么要跟你当君子了,老子是野子!”周恒阳翻脸不认账,在身体得到自由的刹那直接反扑回去。
‘啪嗒--’俩人一块摔在楼梯上。
“兔崽子,就知道你要耍心眼。”虞迟没再客气,顺势一个肘击撞向周恒阳的脸颊,并挡下对方想要砸下来的拳头。
“哎呦……还先下手为强,你这小白脸还挺会玩啊!”周恒阳坐在虞迟腰间,双手死死的揪起虞迟的衣领。
楼下音乐房的玻璃门并没有关紧,楼梯间吵吵嚷嚷的动静也终于把屋内的几人都引了出来。
三人一出门便看见周恒阳和人扭打在楼梯阶上,宋呈星率先开口:“恒阳,你在干嘛呢?”
“你们来的正好,快!快来帮我按住这个小白脸,妈的。敢打我,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周恒阳回头对几个兄弟招呼了声,仗着人多势众,他感觉底气瞬间又提起来了。
然而周恒阳这一回头,楼下的几人也纷纷看清楚了被他压在身下的男子模样。
宋呈星瞳孔骤然扩张:“哥!”
“草!”不待宋呈星做出反应,陆时深已经推开宋呈星箭步冲上了楼梯。
周恒阳激动的双眼发光,看见他深哥火急火燎的冲过来,心道这就是兄弟,这就叫哥们!于是兴奋喊道:“深哥,快,这小白脸力气大的一批,我……”
话音未落,陆时深抓住周恒阳的后领将人用力拽开,担心的望向躺在台阶上的虞迟:“虞迟,你没事吧?”
“没事,只不过你朋友的火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呢。”虞迟扫了扫肩膀的灰尘,坐起身。
“……抱歉。”陆时深心中五味杂陈,只能闷声先替好兄弟道歉。
“呵,又不是你动的手,你道什么歉。”虞迟莞尔,眉眼之间尽是疏懒笑意,仿佛刚刚打架斗殴的事情没发生过一般。
此刻,旁边站着的周恒阳已经看呆了,他扶着楼梯的把手,愣愣的眨着眼睛,对啊!深哥为什么要道歉?
而且深哥这个既担心又自责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还有深哥什么时候和小白脸关系这么好了?
“等等,深哥,今天挨揍的人好像是我……”周恒阳指了指自己。
“迟哥,你有没有受伤!”这时,宋呈星已然焦急的跑到虞迟身边,紧张的询问。
“又不是瓷做的,哪有那么容易受伤。”虞迟不痛不痒的笑道,目光在陆时深,宋呈星以及周恒阳的脸上转了一转,恍然大悟,“该不会你说的新乐队队友就是他们吧?”
“嗯。”宋呈星点了点头。
“你们认识?”陆时深疑惑的看了看奶奶灰和虞迟,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还真是巧了,呈星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很会敲鼓的朋友。”虞迟站起来,习惯性的揉了把宋呈星的一头奶奶灰。
陆时深哑然,有种悬着的心终于死了的感觉,满脑子想的都是比赛怎么办?同一个人还比个屁啊比!
那赌约不就黄了?那他还怎么要求虞迟跳舞给自己看!
“迟哥,你和深哥也认识?对了,你怎么会和恒阳打起来的?”宋呈星疑惑的追问,他虽然年龄比陆时深大两岁,但乐队里大家都叫陆时深一声哥,他也就跟着这么叫了,并不会觉得哪里不合适。
“哦,没什么,这不就是上次在酒吧里因为婷婷那事和这个弟弟起了点冲突么。”虞迟打趣的看了眼周恒阳。
周恒阳还处在大脑荡机中……
只听宋呈星一声咆哮:“什么?那天打你的就是周恒阳?”
“嗯,不过那都过去了。”虞迟话音刚落。
宋呈星就像是点燃火的炮仗,猛然扑向周恒阳:“就是你拿酒瓶子砸我哥?你他妈的,他妈的混蛋!”
霎时间,宋呈星不由分说的狠狠一拳往周恒阳脸上砸去。
周恒阳被打傻了,委屈的捂住脸:“卧槽!我又不知道他是你哥,而且他这不是没事吗?”
“嚯!我哥现在没事是他吉人天相,当时他要是脑袋被你砸坏了你拿什么赔?那是人脑袋,你当路边的西瓜呢?!”
周恒阳自知理亏,没敢还手,狼狈的躲闪起来。
虞迟斜倚在墙边,双手环抱胸前看起好戏,在他看来,同龄的男孩子们呆在一起不就是打打闹闹的,玩嘛。
陆时深也没管,私心的认为,周恒阳的确欠收拾。
唯有在楼底下看了好一会戏的键盘手蒋安看不下去了,蒋安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长得斯斯文文,但走上楼梯阶出手便将宋呈星从背后架起来,禁锢住。
宋呈星像只被拎起来的柴犬,脚都离地了还在张牙舞爪的踹:“周恒阳,这个事我跟你没完!”
“哎呦,我错了行吧,我那个时候喝多了,又不是故意的。”周恒阳被打的没了脾气,委屈巴巴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