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花蝶,周而复始,蝶飞上下。
度春秋在其中哈哈而笑,对终焉道:“真是个骄傲自重的孩子。小七,领你的朋友进来吧。”
两人便入。
度春秋一如其梦,繁丽华美,贵重庄艳,不必多言。仔细端详笠片刻,却是又笑:“见到你,仿佛见到汝父少年时。我昔年与你父亲交好,还曾一快策马去梓木崖下的棬子钱庄赌钱斗酒玩”
笠截口打断:“我师父已故去多年。”
度春秋:“”看这话头,最好也别告诉他,其生父尚在人世了。对这孩子而言,这未必是好消息,很可能是噩耗吧。
终焉无奈地摇摇头,温声道:“都坐罢。”
二人便坐。
为缓解尴尬,度春秋笑问舒蝶祈:“小七还跟着帝无呢?”
舒蝶祈唔了一声,答道:“现在跟着公子。”转手告罪于终焉:“尊上,我”
“我已经从父亲处知道了,”终焉平静道,“无妨。秦洌已同终风汇合。从这里出去,你与笠,便各回来处罢。”
舒蝶祈致谢。
度春秋笑道:“小七,你今天来的巧,爷爷正好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舒蝶祈笑:“是什么?”看看终焉,希望获得一点提示。
终焉喝茶,低眉不言。
度春秋笑吟吟,慢悠悠道:“昔年为了躲避辛酿,你自愿前去侍奉陛下。而今辛酿不日便要成亲,你终于可以回家了,小七。”
“?!!”
舒蝶祈默然半刻,方缓过神来,攥拳问道:“夫家是谁?”眼神已然杀气腾腾。
度春秋笑得神秘莫测。
终焉叹息,柔声道:“辛酿的人品格调,堪为王尊的妻子。”
真如旱地起惊雷,直将舒蝶祈和笠都劈得傻僵。
“父尊上!?”
舒蝶祈茫然地想,我疯了?还是这个春秋世境疯了?
“不是这样的吧,”舒蝶祈突地笑了,语无伦次道:“虽然我——我跑了——因为是辛酿逼我——但是我始终一直觉得那是我媳妇,等我玩够了就去找——怎么就突然要跟尊上大婚了?”
笠同情地重重按上舒蝶祈的肩膀,虽然这只是一个遭报应的渣男。
度春秋告诉他:“是我安排的。你也知道,以往凤翎丹羽在,帝无还算好些,只夜夜往琼华去。而今他整天不分日夜,沉迷梦境,不愿醒来,迟早出事。你现在不在帝无身边,他便让终焉随侍。终焉长久不在暗虚,也不像样。所以为今之计,需令你尊上娶一位名正言顺的正式夫人,代他照看暗虚。”
这虽然字字在理,但舒蝶祈一字也不愿听,想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