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那就更不可能了。”阿迪雅希丝深吸口气:“我自小长在福利院,没接受完九年义务教育现在又失了忆,像巴普洛斯之犬和斯德哥尔摩这样的专有名词我是一个都不懂,但在你刚才的讲述中可以看出来它们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如果真是这样,我向你道歉。”
“对不起。”
她说了太多太多,每一个长句子里参杂的疑问的都能把王雅问的哑口无言。
是啊,她现在根本不认识自己。
“但是!”
阿迪雅希丝话锋一转,将钱放在桌子上后拉起她的手在街上奔跑着。
“我决定揽下失忆之前的所作所为。”
“第一步,和我会去找哥哥给木柯打电话,你还是需要看心理医生的。”
“那第二步呢?”王雅问。
“看路,抓紧我的手,明白?我可不想跑着跑着你人没了还得在大街上找你。”
“嗯。”
她的太阳,好像,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番外的番外
“你疯了。”
“我没疯,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吴语笙抬眼直视着白六银蓝的双眸,伸手接过了他提着的黑色包裹:“谢谢你把她带回来,要进来喝杯茶吗?”
“不了,早点休息。”
拉上窗帘,反锁屋门,将空调打开至最低温,吴语笙呼吸很轻,她打开包裹,王雅的碎尸毫不掩饰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可能会有点疼啊,阿雅。”
她打开了外婆用来放针线的饼干盒,穿针引线,针尖刺破皮肉,黑色的线将两节断面粗糙的缝合在一起。
她并不适合做这种精细的女红,颤抖的手也捻不稳那根纤细的针,自己也根本无法冷静的对待好友残破的身体。
“阿雅,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那天,自己没有带她去小吃街…
如果那天,她们没有选择进游戏…
如果,如果她再强一点,比新星榜第一强,比国王排行榜第一强,甚至比神明都强……
自己是不是就能保护好她了?
她答应了,答应了王阿姨会保护好王雅的,她答应了王雅要一起逃出镜城,答应了她要和她一辈子最要好……
可她们都食言了。
她可能真是个疯子。
明明上一秒还在痛哭,下一秒却又冷静的拿起针继续缝合,她就这样跪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一直缝一直缝,缝到手指发僵,缝到眼睛发酸,缝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勉强缝好王雅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