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忍不住直接恼火的扇了她一巴掌,怒喝道:
“绿绮,我忍你许久了,你平日里讥讽诋毁我便罢了,如今没想到居然口无遮拦的敢编排起侯爷和四爷起来。”
“若是今日这番话传到了两位主子面前,你觉得你会沦落到何等下场?”
绿绮气的面色青白交错,怒目圆瞪道:
“你这个浪蹄子,你居然敢打我,怎么你自己做了见不得光的腌臜事,还不让我说了。”
“有本事你就把那晚恬不知耻爬床的事捅到主母和侯爷面前,你看他们会不会容得下你,像你这样不知羞耻的贱蹄子就活该被杖毙。”
初楹冷笑一声道:
“好啊,不是要将此事捅到主母面前吗?正好,顺便将你跟刘安私底下苟合的丑事也一并揭露在人前,我一个人死多寂寞啊,怎么着临死之前也得拉个垫背的,要死大家伙一块死,谁也别想独活。”
说完,初楹恶狠狠的拽拉着她的手腕,准备大步走出屋子。
却惹得绿绮面色一白,有些神色惊恐的甩开她的玉手,目光闪烁不定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跟刘安清清白白的,什么事都没有,你别血口喷人,随意的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无耻下作,见到男人就饥饿难耐的往上扑。”
初楹目光直勾勾的睨着她,冷嗤一声道:
“你真的是清白的吗?你放心,这侯府多得是经验老道的嬷嬷,给你验一验不就知道你是否乃清白之躯,看我究竟有没有冤枉了你。”
“若是底下的丫鬟跟小厮苟合,祸乱侯府,按照侯府的规矩,就该将奸夫淫妇立刻沉塘。”
上个月,她从母亲那里回来,恰好借着朦胧的夜色瞅见了假山后面,两道紧密相连的影子亲亲热热地急切地搂抱在一起。
还时不时的出娇媚和轻吟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她无意间往那边瞟了几眼,没想到正是绿绮和刘安居然苟合鬼混在一起。
既然绿绮不想让她活,那就干脆大家一块死。
绿绮显然被初楹的话给吓到了,神色略显慌张道:
“我凭什么要验身啊,我懒得跟你说,你自己要疯寻死,可别拉上我。”
说完,她有些惊慌失措的转身便走了出去。
旁边的丫鬟云烟转目看了看初楹,暗自沉吟了一下,有些忧色道:
“初楹,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绿绮真的跟刘安暗通款曲,倘若是真的,她有把柄在你的手上握着,省得她老是拿那晚的事来威胁你,只是我担心此事万一泄露了出去。”
“按照侯府规矩,你可是要被拉出去杖毙的,我寻思着不如这样,将计就计,反正老夫人有意抬举你给侯爷当通房丫鬟,不如你就允准了下来,保不齐还能保住你的一条性命不是?”
“正如你说的,咱们这些底下的丫鬟奴才命如草贱,能好好的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初楹微微拧眉沉思了片刻,绿绮总是隔三差五的拿那晚的事情来堵她,如今她有把柄在她的手上,想必多少有些忌惮。
再说,好在那夜天色太晚,院子内伺候的奴仆大部分都歇息了,此事除了容姨娘外,只有当晚守夜的云烟和绿绮知道此事。
为了免得夜长梦多,突生变故,看来她还得想法子尽快的离开侯府才是最安全的。
三日后,容栀乔见初楹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在侯府憋了大半月终于憋不住了,今夜乔装打扮成小厮的模样,偷偷摸摸的从后山狗洞内溜出去玩乐了。
此刻,初楹穿着容姨娘的衣裳,懒洋洋的斜靠在红木椅子上正眉目专注的翻看着一本话本子。
容姨娘每次溜出府邸都会从集市内购买一些话本子用来打无聊的时光。
忽地,外面响起一道清脆恭顺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