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歌忽而一笑:“可惜百密一疏,幕后之人为防自己也在当中走失,在树上留下了记号,大概那人也没想到会被我们现,让我们顺着走了出来。”
裴书臣恍然大悟:“所以你们是从另外一条路出来的!”
“没错。”凝歌点头,“那条路是通往将军府的后花园的,看来此人定是十分熟悉将军府的一切,极有可能……是将军府府上的人!”
话一出,裴书臣勃然大怒:“来人!给我查!仔细地查——”
老夫人转瞬就换了副面孔:“既然东西找回来了,老身在此谢过知府大人和世子妃,剩下的便是我们将军府自己的事,夜深了,两位便请回吧!”
说罢自己转身便走,逐客令是明明白白写在连上了。
真是生怕凝歌他们晚走一步,便要把将军府的丑事传出去一般。
凝歌和秋锦年自然是都明白这意思,告辞过后正要离去,老夫人竟还不忘回头叮嘱。
“对了!”
凝歌他们又回身。
“今日之事,还望知府大人和世子妃莫要在外说半个字!事关将军府名声,可不得随意乱说!至于幕后指使一事,我们自会细查!送客!”
凝歌和秋锦年也不能说什么,只得转身离开。
从将军府出来,临别之际,凝歌忽然叫住了秋锦年。
“今日诏令想必已经送去府衙,父亲也看过了吧?”
闻言,秋锦年心里“咯噔”一下,回头谨慎地望着凝歌。
很显然凝歌说的就是官盐承包权的事,原先凝歌找到府衙去是为了小珠,他还以为凝歌并不知道官盐一事,未曾想凝歌竟知道得如此详细,连诏令何时到府上都一清二楚。
按秋晚颜的话来说,这官盐承包权她已经要了去,秋晚颜如今在将军府这般不受待见,确实很需要靠官盐一事扭转局面,若被凝歌拿去了,他没法交代不说,也确实会赚少很多。
毕竟凝歌虽是嫡女,也是世子妃,但从小到大也不如秋晚颜贴心亲近。
见他久久地不一语,凝歌冷笑了一声,秋锦年什么心思她都看透了。
凝歌主动开口:“官盐承包出去需要经过重重审查,究竟给谁是父亲的事,凝歌不敢多过问,但后继确定了人选之后,还望父亲千万告知一声才是!”
“什么?”秋锦年懵了懵。
凝歌没有开口要这个承包权,反而让他自己做主已经够意外了,现在居然还要他在有结果之后禀报,哪有这样的规矩?
“这……这朝政之事,不需要向世子妃禀报吧?”
凝歌唇角一扬:“往日确实如此,但……今时不同往日!”
“?”
秋锦年更懵了。
凝歌脸上神秘莫测的笑他看不懂,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儿似乎不一样了,仿佛变了个人。
裴书臣哪有那个能耐查出幕后指使,裴书敏又在暗中搅局,此事也是不了了之。
唯独知道真相的秋晚颜暗地里恨得牙根都咬碎了,却拿裴书敏半点法子都没有。
裴书敏甚至还把她堵在了路上。
秋晚颜哪会有好脸色给她:“你已经占尽了彩头,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