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晚颜登时变脸色,秋锦年一脸不解:“怎的她也回来了?”
“大概是……听到什么风声,闻着味便回来了!”
前世秋晚颜也不知道凝歌是从哪儿得知的消息,拿到官盐承包权,如今自己早一步得手,还不忘叮嘱秋锦年。
“爹,若她也是为官盐承包权而来,你切记不可答应!”
“她怎会也知道官盐承包权一事?这可是朝廷机密!”
秋锦年难得严肃起来。
若是被朝廷现他泄露机密,这罪名足以让他丢掉头上乌纱。
“你怎么到处跟人乱说呢?!这惹的祸还不够大么?小珠那事就够让我头疼的了!搞不好你那好家婆当真闹到皇上跟前,怪罪下来,你是要你爹连乌纱都保不住啊!”
“爹!小珠这事可不能怪我!是裴书敏算计我——说来说去,这事不就是钱能解决的么?将军府的人瞧不上我,觉得我就是小门小户的知府出来的,若我能拿到这官盐承包权,那得帮将军府赚多少钱?她们还会在乎账房丢的这点小钱吗?她们还敢瞧不上我么?还敢认为爹你这个知府只是小门小户么?!”
一番话下来,秋锦年无话反驳,沉默着。
“是!我是蠢让裴书敏算计了,但这事也好办,小珠把一切都扛下来,我再拿到官盐承包权,到时将军府上下都靠我吃饭,看谁敢有意见!还能给你爹挣不少脸面回来呢!”
确实是这个道理。
“嫡姐从哪儿听到的风声我不知道,但官盐承包权可绝对不能让她给拿去了,否则将军府那边不见好处真闹起来,指不定真会告到皇上跟前!所以,咱们可一杯羹都不能分出去!一会儿嫡姐若真想插手官盐一事,爹可千万不能答应!”
“这……”
秋锦年显然还顾忌着凝歌世子妃的身份,和她背后的世子,还有靖王府。
秋晚颜一眼看穿:“爹!那世子就是个纨绔!整日游手好闲,成婚当日便不知去哪儿玩去了,否则嫡姐怎会孤身回门?你不会真信她什么世子得皇上看重的鬼话吧?皇上看重谁,爹你心里没数么?”
世子确实从未出现在朝堂之上,秋锦年连连点头。
门外宝姨娘又在催:“老爷!你倒是给个信儿啊!”
“来了!”
凝歌立在大厅正中央,腰笔挺,背影透着一股子没见过的气势。
父女三人一踏进门槛,冷不丁被她那股子低气压给冰了个激灵,面面相觑。
秋锦年正要开口,凝歌一转身抢了先:“将军府账房那事你有没有份?!”
这股没见过的果决再度让父女三人愣住了。
凝歌的眼神直逼秋晚颜:“我问你话呢!”
猝然拔高的音量让秋晚颜又是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一把扬起下巴:“与你何干!”
“说!”
秋晚颜冷哼:“这是我将军府的家事,嫡姐虽然是世子妃,但也未免管太宽了吧?”
“我还就管了!”
向来性子温婉的凝歌这一声低喝震得秋晚颜又是愣了愣,今日的凝歌,总觉得大不相同。
“我答应了小珠,要问她洗雪沉冤,这事……我管、定、了!”
这斩钉截铁的一句话,听得江枫眠连连叹息,麻烦算是惹上了。
秋晚颜哪曾这般被凝歌怼过,气性“噌”地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