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将军住手啊!”
秦鸢眼中满是癫狂,紧紧掐着心腹大将的脖子,再快要将人扭断的时候被人及时打晕了。
“军医!军医在何处!”
秦鸢中了一种奇怪的蛊,将蛊种在人的心脉中,经年日久,便会将人驯化成一个杀人的工具。
“可有解法?”
秦鸢脸色苍白。
军医摇头。
“此蛊无药可解,它寄养在宿主体内,已完全融入血脉之中,会激发人的血性,使人陷入癫狂,无时无刻不想投入杀戮之中。”
军医声音颤抖。
秦鸢轻合双目,睫毛轻颤,似乎心中已有猜测。
她道:“此事不可对外声张。”
秦鸢下令屠城的消息传入关中,一时之间,民间对她的评论陷入两极分化。
有人指责秦鸢手段太过残暴,这样的作风与那些蛮人有何区别。
有人也赞同秦鸢的做法,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公主什么都不想去听了,她只想让秦鸢回来。
可大捷过去整整三个月,令大军班师回朝的圣旨送了三道,秦鸢都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理由拒绝。
秦鸢为什么不回来?她到底发生了何事?公主日夜忧心不已,哪怕她给秦鸢送去无数封私信,得到的只有一句安好,勿念。
大战胜利五月,秦鸢再次抗旨不回,甚至请旨一路西征,讨伐西境蛮夷。
这下子,有的朝臣坐不住了,纷纷上奏秦鸢有不轨之心,没有人喜欢打仗,费钱费人费力,更有甚者,直觉之处秦鸢有谋逆之心。
秦鸢没有,她也不会有的。
公主知道,她相信她。
可她的父皇,高堂上的天子,却未必这么想。
一些对秦家早有意见的臣子,每日进出宫门,一再煽风点火,控诉秦鸢抗旨的罪行。
“父皇,秦鸢不仅是你的臣,更是你的妻,你也怀疑她有谋逆之心吗?”
公主看着这一道夺回兵权的圣旨,以及那个从小疼爱自己,此刻变得有些陌生的父皇。
圣上眸色深幽,“澜儿,你是储君,应当明白江山之枕,不容他人酣睡的道理。”
公主只觉得心寒,她可是秦鸢啊,百日夫妻竟也抵不过君臣之别。
在圣上的默许下,朝廷明里暗里的给秦鸢使绊子,本该送往边境的军粮日益减少,甚至开始断粮。
哪怕边境无战事,再如此下去,蛮夷小国卷土重来,战士们该如何是好?
公主不止一次劝说圣上,得到的却是一次次狠厉的拒绝,甚至因为触了圣上的霉头,被下令禁足。
秦鸢为何会留在王城,为何成为新后,为何愿意出征,都是因为她。
可她……却眼睁睁看着秦鸢在边疆饿死,却无能为力。
公主失望了,看着桌上自己七年前为秦鸢的所画的画像,对父皇的期盼与恭顺,在他默许朝廷给秦鸢断粮的那一刻终于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