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是皮外伤,不要紧,用冲一下就行,把身上的汗和泥冲掉也舒服些是不是?至于头上的伤倒是挺重……我给你拿个浴帽戴就不怕了。”说着,少华拿来沐浴的东西,把水温调好,再教他怎么用那些东西。
“啧啧……想我青春年少,竟成了便宜老子,养了这么大个的儿子啊。”少华摇头晃脑,感慨自己的美德。顺便预订报酬,“以后要好好孝敬爸爸呀。”
文康不知道“爸爸”是什么,所以没有发飚。
少华回卧室打开电脑看a片,过了一会儿听卫生间里有人叫:“这衣服怎么穿呀?”
只好起身到卫生间一看,只见拣来的儿子正光溜溜站在地上,一副很欠揍的迷茫样子拿着衣服。
“笨,连衣服都不会穿,你还会干什么?还指望你能挣钱孝敬我呢。”便宜老爸一边抱怨着一边把衣服套他头上。
“居然是从头上套的呀。”文康奇怪地感叹。
前世他是皇帝,服饰繁复,都是太监侍候着穿,他只需伸胳膊就行了,现在这个世界的衣服虽大伤风化,却是简单许多,很快就看会了。
少华再把裤子给他穿上,拉上闪亮的铜拉链:“这可是我刚买的牛仔裤,很贵的,你穿着爱惜些,这样穿,看会了没有?”
“知道了,你当我是白痴?”文康白他一眼。
少华小声嘟哝一句:“你以为你不是?”
冲去一身汗,感觉舒服多了,文康跟着少华到卧室,看他在一个黑色的尺把长宽的大书本状的东西前坐着。
“那是什么?”
“这是电脑。”
“我只听说过人脑猪脑,没听说过电脑。”
“你没听说过的东西多着呢?”
文康好奇地凑过去看,一看吓了一跳,上面居然是难以入目的男女欢爱画面。这个东西,他在前世也见过,就是春宫图,只是这个春宫图竟是活人,还可以动,还有声音。让人看了脸红心跳。
文康见了咋舌不已,想不到向来正经八百,端庄矜持的昭华居然看这种下流的东西,还津津有味。
“你居然看如此淫秽之物……”文康准备给他进行一番教育,将迷途的羔羊领回正途。
“你不懂。”少华脸微微发红,表情是严肃又纯洁,“这不是淫秽东西,这是我在学校学的生理卫生课,知道什么生理课吗?就是了解人体构造,知道各个部位的功能,这样才能更好的爱护身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后报效国家,懂不懂?”
看面前的人一脸迷惑,纯洁的教师不耐烦地挥手:“说了你也不懂,我现在正深入了解男女身体构造的不同,别妨碍我。”
“叮咚……”门上传来声音。听到这声音,少华象受惊的小兔一样,赶紧关了电脑。“是老太太回来了。”
门开了,进来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太,鸡皮鹤发,年近古稀,但是精神很是不错。
“老太太回来了?今天是不是又输了?”少华扶她坐沙发上,在她耳边喊。
“三人赢,必有我输嘛。”郭老太笑眯眯。“孔子说的。”
“孔子这家伙的话总是很彪悍。”少华点头。很佩服郭老太每次打牌都是三人赢,必有我输,她不急不火还是每天按时打,输得一蹋糊涂也不着急上火,这份定力让人好生敬佩。
“这个人是我今天在小小镇山上拣来的,暂时找不到家人,所以留他住几天。”少华把文康推到郭老太跟前,“这学期我会很忙,正好他没事,来陪您。”
文康赶紧行礼问好。
“哦,好,好。”郭老太含糊着点点头,回房睡觉。
文康也觉得累,也想睡觉,被许少华揪起来:“天还没黑你睡什么?去淘米。”
文康乖乖听话进厨房,等他一下手,少华只好投降:“哪有你这样淘米的?你干过活没有?”
“没有。”文康很干脆地答。
少华白他一眼:“去洗红薯,一定洗干净,洗完给我检查。”
文康接过红薯很卖力地洗着,洗完请监工检查。
“哦,可以了,切两刀放锅里。”少华一边说一边切好肉丝和芹菜,把葱姜下锅。
文康很听话地照他的吩咐做。
少华把菜盛出,往锅里一瞧,大叫:“你怎么搞的,你见过谁把红薯这么扔锅里啊?”
“不是你说的切两刀吗?我真的切了两刀,不多不少。”文康赶紧辩解。
少华怒气冲冲抄起锅铲敲他:“你再存心捣乱就滚蛋。”
“哎呀,疼……”
“闭嘴,不许喧哗,刚宣布完家规就忘了?老太太在睡觉。”许少华一边压低了声音训他。一边把红薯从锅里捞出来补切几刀。
文康觉得挺委屈,听话要被他敲,不听话要被赶出去,到底要怎样嘛。怎么前世里温柔文雅又睿智的爱人,转世后这么蛮不讲理,难道是前世待他太坏,所以这一世要被他折磨么?好吧,如果这样,他甘之若饴,这是他该受的报应。
“去,喊老太吃饭。”少华摆好桌子。
三个围着桌子坐定。文康讨好地说:“小华,你做的菜最好吃。”
“哼,你才说过我煮的面难吃。”记仇的某人不领情。
“真小器。”文康小声嘟囔一句,埋头吃饭。
客厅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少华嘴里塞着东西,朝茶几上一指,含含糊糊地说:“去把手机拿来。”
文康左看右看,把桌上的烤鸡腿夹在他碗里:“瘦鸡我来吃,你吃肥鸡。”
少华被他噎得直翻白眼,顾不上说话,赶紧拿起茶几上的一个小黑匣子放到耳朵边,听了一会儿,说:“知道了,明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