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禾把自己整个藏进了被子里,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脸蛋,柔软的发丝垂在额头上,安静祥和,此情此景,沈穆延的情绪也跟着平静许多。
沈穆延确定叶星禾睡着后,起身出了卧室,去另一个房间。
他接到了徐文恒的电话,徐文恒很关心叶星禾。
“见到星禾了吗,他怎么样?”
“哭了挺久,现在已经睡下了。”
“穆延,作为朋友,我希望你和叶恪都能好好的,也希望星禾开心快乐,但现在……”徐文恒欲言又止。
“文恒,你有话不妨直说。”
“你跟星禾的事,你两要瞒多久?叶恪开始着手调查星禾近几个月走的近的人,甚至用了非常手段,我阻止不了,只怕他很快就会知道。”
徐文恒担心叶恪和沈穆延会反目成仇,到底是十多年朋友情谊,徐文恒不想看到那种情景。
“我会处理好。”
沈穆延随后给叶恪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里,叶恪的声音萎靡不振,像是一直没休息好:“这么晚打来,有什么事啊?”
“叶恪,你不用查了,那个人是我。”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绪大起大落,叶星禾因着心事重重,睡得不太安稳。
早晨,他在床上翻了个身,然后睁开眼睛。
叶星禾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梦见自己一个人落入了漆黑的深渊,怎么也找不到出路,他很害怕,拼了命地奔跑,还摔倒了。
叶星禾心里不踏实,想趴在沈穆延怀里,告诉沈穆延那个噩梦,得到沈穆延的安慰。
他又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两相权衡之下,便在床上喊了一声:“沈穆延!”
叶星禾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回应,房子里静悄悄。
“沈穆延,你在吗?”他又喊了一声。
然而,还是没听到沈穆延的回应。
按理说这个套房也不大,他喊的声音沈穆延应该能听到才对。
难道沈穆延又趁他没醒走了?不行,说好要一直陪他的,说话要算话,他不要一个人待着。
叶星禾一时间着急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拖鞋也没顾上穿,惊慌失措地跑出卧室。
沈穆延呢?
目光所及之处没有看到沈穆延,叶星禾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他无精打采低着头,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失落。
他后悔了,不该让沈穆延去另一个房间睡的。
沈穆延从房间走出来,看到叶星禾痴痴地站在客厅里,问道:“怎么了?”
听到沈穆延的声音,叶星禾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头跑过去,紧紧抱住沈穆延。
叶星禾把脸埋进沈穆延颈窝,声音委委屈屈:“我以为你走了。”
“我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