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恪叹了口气,手撑着额头,评价起叶星禾来,“一个男孩子,那么内向,平日里也不爱叫人,二十三了,真不知道能成什么事。”
听到叶恪这么说,沈穆延道:“你弟弟还是不肯叫你哥?”
叶恪摇头:“不肯,他就那样,我爸他也不叫,跟我们处得像陌生人。”
叶恪说完停顿了会儿,就在沈穆延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又补了一句:“不过我也不稀罕就是了,巴不得他没有出生在这个世上。”
叶恪有心事,黯然神伤地靠在椅背上,侧头看着外面的灯红酒绿与车水马龙。
沈穆延没再开口,未经他人苦,叶家的事他作为一个外人,不方便多言。
叶恪和叶星禾的关系一直很僵,因为某个原因,叶恪很不喜欢叶星禾,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沈穆延向右打方向盘,将车驶入高架,转换话题:“你最近挺忙?”
叶恪的黑眼圈很重,像是一整晚没有休息好。
叶恪眯着眼,连声音也透着深深的疲惫:“昨天夜里有个分公司的仓库着火了,一名员工轻度烧伤,消防处理了一个小时。”
出了这么大的事,难怪叶恪如此恼火,沈穆延顿了顿,道:“事故原由是什么?”
“仓库库管员违背安全管理条例,在仓库抽烟,还乱扔烟头所致。”
叶恪解释完,低声骂了句脏话,气不打一出来。
沈穆延倒是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又问:“叶伯父知道吗?”
叶恪答:“我爸还不知道。”
“所以你是打算把这件事压下来?”
出了这种事,负面影响很大,罚款不说,一旦曝光,叶氏的股价会大跌。
“压不下来,”叶恪按了按发痛的额角,“只给了我们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安抚受伤员工家属,新闻很快就会报出来。”
叶恪非常烦躁,这是他接手叶氏以来遇到的最大的麻烦,他向沈穆延倾诉:“后面会有各种检查,事情多着呢,焦头烂额。”
这边叶恪因为公司的事低气压,那边叶星禾在影院上车后,让司机送他回了叶宅。
只要还在这座城市,他每个月以及逢年过节都要回来一趟,这是叶祁华对他的要求,并且不准违抗。
叶祁华还没有休息,坐在客厅里,电视机也开着,在放财经新闻,叶祁华在喝茶。
叶星禾换了鞋,本打算直接上楼进房间,却被叶祁华叫住。
“过来。”
叶星禾:“您有什么事吗?”
叶星禾和叶祁华也不亲,交流起来一直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叶星禾站在沙发对面,叶祁华拿起茶几上的资料,往叶星禾那边扔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