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摇头。
沈宁鸢倒是也还好,处于旁观者角度,她没有太过气闷,所以大脑理智都还健全,她屏退下人,问道:
“方才先生提起运送粮草一事,此事当真是郡主做的么?”
赵顺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当日的确是郡主要求提前出发,但事事都有偶然,粮草军队遭遇北胡袭击并不能一定说,就是因为这一件事。只是方才事态紧迫,我想起来随手拿来说退郡主而已。”
沈宁鸢点头,也是,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很难说是哪一个决定导致了这个结果。且最终此事还是被化解了,真就是长乐郡主的错,也只是小小惩治罢了。
沈宁鸢正想着,赵顺昌忽然向她行了个大礼。
沈宁鸢茫然:“先生这是作甚?”
赵顺昌一字一顿恭敬地说:“因王爷私情,多番连累夫人,小生代大人向夫人赔罪。”
沈宁鸢心道这个谋士还挺好的,不仅能解决麻烦,还帮忙夫妻矛盾。得加钱。
“先生说笑了,若郡主当真是王爷因私情招致而来,或还可说是王爷的错。可这事于王爷也是无妄之灾,如何怪得了他?先生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夫人大气。”
赵顺昌朝她又是一拜。
下人将赵顺昌扶回北院,此番事了,沈宁鸢也回了院子。
入院之后,巧心气愤道:“那个长乐郡主真的太过分了,多番挑衅小姐,明明这婚是皇帝亲赐,她怎么不去找皇帝?”
沈宁鸢摇了摇头。
这个长乐郡主的确是麻烦,原先沈宁鸢还想,她惹不起人,还躲不起么?可如今看来,还真躲不起,人家直接上门堵人了。
指不定哪里,等长乐郡主想通其中关卡,又要来气势汹汹上门找人了。连在家中也不安宁。
沈宁鸢痴痴地望着院子里的秋千,目光随着它逐渐晃动。
得想个法子啊,好歹得自保吧。
最低要求,至少家里得是安全的
一阵风儿吹过,沈宁鸢的心随着摇摆的秋千动了起来。
后天,对了,后天要进宫谢恩。
太后,太后她老人家看着似是仁慈明礼的
过了两日,就是进宫谢恩的日子。
回回谢恩的人数都很多,为此,太后特意岔开日子,让众人分两拨进宫,但即使如此,到了这一日,太后宫中也是从一早上就充满欢笑声。
“冷不丁的年头又过了一年,咱这岁数又长了一岁,等到了某个年岁啊,心里头就恨不得喊,别长了别长了,就停在这儿好了!”
说话的是端王府的王妃,如今四十出头,也确是紧张年纪的时候。
一个跟太后岁月差不多的老王妃笑道:“那说名你还年轻着呢,等到了我这岁月,就不会计较了,倒不如说,每长一岁,心里头都想着家中孙儿长了一岁,年年长高,心里头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