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朝廷事情实在太多,你父亲在家都胆战心惊,每日出门之前都要念上三遍‘谨慎’,王爷地位更高,又将郡主打了一顿,没什么事吧?”
“他没什么事的,母亲,你想,他连打了郡主皇帝都不跟他计较,能有什么事情?而今皇上病重卧床,又有永昌王威胁,他如今哪里还管得了我夫君?这段日子正是夫君最惬意的时候。”
道理是这样的。沈母想着王爷既有闲情到她家来,脸上神情也很是自在,想来是没发生什么事情,遂放下了心。
“唉,你说这怎么突然之间就多了一个永昌王?我看着这朝廷局势不明,当真让人心惊胆寒。”
“是啊,怎么突然就出了个永昌王”
二人边说着边往祖母的院子里踏进,沈宁鸢的祖母这些日子也在忙碌,她忙着沈宁宜的婚事。
两家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些礼金方面的事情。沈家在财务上并不小气,刘家也是诚心求娶,又加上沈宁鸢这一层关系,给的彩礼也不小气,就是因为数额巨大,这才还在慢慢协商,不过总的来说都是好事。
家里女儿有了好归宿,祖母这嘴角也没下去过。
“五姑娘来了,来来坐。”
“哎,祖母,我来了。”
沈宁鸢在祖母那喝了一会茶,后来沈宁宜也来了,两姐妹又偷偷下去说了会悄悄话。
沈宁宜即将为人妇,期待同时自然紧张,她还想问沈宁鸢这个刚嫁人不久的新妇,有什么心得经验,只可惜,沈宁鸢一来心大,二来心宽,别说什么心得经验了,她甚至在沈宁宜羞答答地问那事是不是真的很痛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含糊其辞:“嗯,有一点,但是也能忍。”
“那之后就不会痛了么?”
“呃,是吧。”要不,我帮你问问徐嬷嬷?
看着一脸含羞待怯的六妹妹,沈宁鸢内心感慨,她昔日的小妹妹也要成为大人了。
中午是跟大伯一家一块吃饭的,本来也叫了祖母,只是祖母推脱说她这些日子牙口不好,大夫劝她忌口,她不想坏了众人兴致,就不一块吃了。
老人家总有胃口不好的时候,大家也就没有勉强。
萧平铮给小舟儿也带了礼物,还给即将出嫁的沈宁宜也带了一份,是一套上号的玛瑙镶金镂空首饰盒,沈宁宜非常喜欢,连连喊“多谢姐夫”,萧平铮也全都应了。
吃过饭,照例又是沈宁鸢的休息时间,萧平铮送她到院子。
“诶。”他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沈宁宜仰首望着她。
“有片树叶落到你头上了。”萧平铮低下头,微笑着伸手将她头上叶子摘下。
沈宁鸢晃了晃脑袋,没有动作,由着他将手伸到自己头上。萧平铮取下叶子之后吹了吹,那叶子便晃晃悠悠地落在了地面上。
沈宁鸢抬起脸庞,咧开嘴,露出嘴角两个小小的梨涡。
沈母看着女儿女婿亲昵的举止,不由发证,将沈宁鸢送到院子之后,萧平铮难得地没有在书房休息,而是转身又和沈母走了出来。
萧平铮素来话少,而沈母也揣着心事,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眼看着就要到前院了,沈母正要开口,萧平铮率先一步道:
“夫人,我有问题想要问你,能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