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继续大步前行。
池颂亦步亦趋地跟着,又委屈上了:“说真的,你真要为了他和我生气吗?”
夏茉受不了,再次停步看他:“我不是为了他和你生气,我是气你!”
“哦?”这个回答实在有些意外,池颂若有所思,眸子轻眯了下,“你气我什么?”
气什么?夏茉沉默了。
看她半晌不答,池颂微微俯身,同她平视,打量起她的神情。
“问你呢,气我什么?”他轻声追问,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着,有意无意地勾人。
夏茉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眸光轻颤了下。
她实打实有些招架不住。
尽管平日,她总是叫他池狗,池狗。可耐不住这狗,真的长了一张郎艳独绝,帅到脱俗的脸。还不是那种空有皮囊的,是有绝佳骨相撑着的类型。
更何况,此刻他又离她这么近,近到她再往前凑一点点,就能亲到他,这谁扛得住?
耳尖发烫,夏茉敛低视线不去看他。
可这人今日身上的气味实在太“蛮横无理”,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就将她整个嗅觉侵占,让人完全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她努力凝神,索性屏住呼吸,往后仰头,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刚换了口气,下一秒,池颂倏地伸手,宽大的手掌摁住她的后脖颈,用力往前一带,将她重新拉了回来。
“你是气我觉得你对陈澈有意思?”他盯着她,声音轻慢,透着股懒散劲儿,“还是气我,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
“……”
等等?
什么叫做气他,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
夏茉陷入怔忪。
池颂点到为止,他直起身,双手抄进兜里,目光深长,静静等待着她的答案。
“气……”夏茉轻声喃喃,视线在池颂的衣摆、裤子、还有她送他的那双运动鞋上游移,脑袋里一直想着他说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受控制地结巴了,“我、我是气你觉得我对陈澈有意思!还在我妈面前添油加醋。”
“既然没意思,那你干嘛对陈澈那么好?”池颂乘胜追击。
“我对他哪儿好了?”她抬头看他。
“又打饭,又送笔记的,还不好?”
“我是班长,又是他的同桌,他现在骨折了,我多帮帮忙不是理所当然的?”夏茉反问,“再说了,我对谁不好?”
其实听到前半句,池颂是开心的。起码能证明,夏茉对陈澈好,是她性格使然,而不是对他有所青睐。
只是这后半句,言外之意分明就是在说,我对谁都一样,给你的我也能给别人,没人在我这儿是特殊的,哪怕你和我是青梅竹马,你也不是特殊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