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奶奶来过了。。。。。。”
小圆是个聪明姑娘,知道什么话不能乱说。
“哦,好,你下去吧,这里有我,没什么事儿不要让人进来打扰。”丁伯豪凑进小圆跟前小声说。
“嗯嗯,先生放心,我明白了。”小圆抿着嘴,笑着走了。
丁伯豪进屋的时候,楚惠盖着盖头端坐在床沿边儿上,冬梅则站在一旁同她说话。
冬梅一回头,见丁伯豪进来,张嘴正要提醒楚惠,丁伯豪忙朝她示意不要作声,并抬手让她先出去。
冬梅立即捂着嘴偷笑,蹑手蹑脚地走出屋去,并轻轻地关上房门儿。
“冬梅,你说她看上我什么了?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楚惠还在继续说着。
“。。。。。。”丁伯豪站在冬梅刚刚站的位置,直盯着楚惠看,就是不做声。
“可是他一点儿也不会瞧不起我,还有在南昌的时候,那两三个月里他比君子还君子,他是我这辈子最最敬佩的男人。”楚惠动情地回忆着。
在南昌的日子,是她长到这么大最开心的日子。
“他人真好,都说行伍出身的人鲁莽、不会疼人儿,可是他对我就非常体贴,谦恭有礼,回来了是个谦谦君子,出去了是个威风凛凛的军官。”
“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积了什么大德?这辈子居然能熬出头,遇上这么好的男人。”
楚惠边说边幸福地笑了。
“冬梅,你一会儿要出去大厅帮我盯着他点儿,千
万别让他喝醉了,酒醉最伤身了,你得去帮我提醒他。听见了吗?”她温柔地交代着。
“。。。。。。”丁伯豪感动极了,站着没敢出声。
“你个小丫头,怎么了?羡慕我了?还是嫉妒我了?将来也让他为你找个好男人,以后咱们还能在一块儿说话。”
说完,楚惠低下了头,屋里也沉默了下来。
大概是见冬梅半天没有回应她,楚惠又问:“冬梅?你在做什么?怎么就不说话了?你不为我高兴么?”
丁伯豪走上前,站在床前楚惠的面前,想了想,坐在了她的身旁,双手把她搂进了怀里。
“你不是冬梅?”楚惠感觉到了这双手苍劲有力,不似女人的手那么柔软,吓了一跳。
“。。。。。。”丁伯豪忍住笑,还是不做声,搂得更紧了。
“你是谁?你放开我,冬梅呢?冬梅!”楚惠拼命推着他的手挣扎,口中大喊起来。
“你要把谁喊来?”丁伯豪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喷着热气。
楚惠的身子顿时一僵,愣住了,居然是他?羞死人了,那刚才说的话。。。。。。全被他听去了?
她有些羞恼地伸手要揭红盖头,被丁伯豪的手抓住了她的小手,他柔声说:“这种事儿应该新郎倌儿来做。”
说完,他轻轻地、慢慢地把盖头掀了起来。
盖头下,楚惠的脸已经跟这红盖头一样的红,勾着头不肯抬起来。
“怎么了?这么害羞?为什么不敢抬头?
”丁伯豪把红盖头拿在手中,侧身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心里其实有些生气,刚才和冬梅说的话全说给他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