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得空,付迦宜联系搬家公司,提前跟师傅预约了这周末的行程。
四合院早就动完工了,闲置好几个月,她和程知阙商量完,决定这两天搬进去。
周五晚上,付迦宜直奔程知阙的住处,临时叫几个家政过来收拾行李,把他的物品打包封箱。
书房的东西比较私密,她没让外人进,一个人慢慢收拾。
也是凑巧,在书桌最底下的抽屉里翻到了几样东西——两张16年六月的往返机票、一份母校四十五周年校庆的邀请函,以及捐楼的荣誉凭证。
校庆和毕业典礼一前一后举办,中间差不了几日,而返程的机票日期刚好是后者结束那天。
付迦宜有理由怀疑,程知阙似乎参加过她的毕业典礼。
她不由联想到了一桩往事——
典礼结束后,她特意去了趟勃艮第的墓园,看望阿伊莎和程闻书。
当时程闻书墓前放了束新鲜的铃兰花,她没太在意,以为是徐淼或者程知阙的哪个朋友来过。
试想过几种可能,却从没想过会是程知阙亲手放在那的。
所以,他真的来过巴黎。
在她不知道的角落,程知阙特意前来观礼。
付迦宜盯着这几样东西看了很久,找出一个空信封,把它们小心翼翼装进去。
抽屉有个夹层,还放着她当年送他的那对情侣腕表。连她自己都险些忘了的东西,如今安然无恙躺在这里面。
收拾完书房,付迦宜飘飘然下楼,开程知阙的车回到万柳。
深夜,确认他回酒店了,她照例给他发去一通视频。
程知阙坐在靠窗位置,身后是外滩金融街,霓虹灯火,纸醉金迷。
付迦宜问他什么时候回北京。
程知阙开了一整天的会,嗓子发哑:“应该还要两三天。两边的行李都清点好了吗?”
“差不多了,等明天喊师傅直接搬。”
程知阙了然地点点头。
付迦宜看着手机里的他,有点心痒,忍不住商量:“你回来当天能不能第一时间来找我?”
程知阙挑挑眉,“怎么?”
“想你呀。”她落落大方地诉说想念,“已经分开快一周了,你不想我吗?”
“想,最想你这里。”程知阙视线往下移,轻点了下屏幕。
付迦宜不用猜就知道他点的是哪,但这次没试图转移话题,顺着他的话轻声说:“要看看吗?”
倒意外这话能从她口中讲出来,程知阙笑出一声,“认真的?”
“当然是真的……没骗你。”
“今晚这么开放?”
“没什么,只是单纯想讨好一下你。”
没给他继续讲话的机会,付迦宜弯起眉眼,笑得妖娆,在他的注视下剥掉身上那条睡裙的吊带。卧室开了橘调暖灯,帧率恰好,她皮肤白得发光,表面蒙一层淡淡的嫩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