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迦宜也笑了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醋意这么大,连庄宁的醋都吃。”
“不喜欢我这样?”
“怎么会……感觉这样的你更接地气一些。”
在房间里腻歪一会,付迦宜扫了眼挂钟,“我得走了,等下还有约。”
程知阙问她要去哪。
“隔壁。安维尔昨天回来的,许久不见,我过去探望一下。”付迦宜想了想,又说,“如果你不希望我去,我就先不去了。”
程知阙失笑,“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小气?”
“某人刚才还在吃飞醋。”
“吃醋是一方面,但也不会幼稚到限制你交友。”
付迦宜笑说:“那我真走了,晚点见。”
她刚转过身,没等迈出半步,被一把拽了回去。
她撞进他怀里,听见他胸腔微微震动:“抱一会再走也不迟。”
这拥抱过分缠绵,付迦宜贪婪地吸取他身上的味道,乖乖站在原地不动,任他抱着。
去隔壁的路上,受程知阙难得袒露一次的柔软影响,付迦宜很难做到完全专心,满脑子都是他埋进她颈间,低声说“早点回来”的情景。
隔壁院门敞开着,付迦宜走进去,瞧见房门没关,试探性地敲了敲门,里面鸦雀无声,玄关挡板处有道阴影。
安维尔跌坐在墙角,右手边放一把水果刀,鲜血自指缝间流出,淌到瓷砖地板上,红得刺眼。
看到这一幕,付迦宜背部僵直,反应了几秒,快步靠近,颤着嗓音喊他名字。
安维尔唇色惨白,额头出了薄薄一层汗,艰难地睁开眼睛。
付迦宜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摸出手机,“我这就帮你叫救护车。”
安维尔抬起没受伤的另一只手,阻止她,“我没事……只是皮外伤而已,不用叫救护车过来。”
付迦宜面露为难,“真没事吗?”
“真的,又不是割腕。”安维尔扯唇笑笑,“只不过刚刚失血过多,有点发晕。”
付迦宜拿了条毛巾过来,给他擦汗,“家里的急救药箱放在哪了?”
安维尔虚弱地朝客厅方向指了指,“那边。”
付迦宜扶起安维尔,领他坐到沙发上,好在伤口只是看上去血淋淋,不算太深,她一个人处理得过来,仔细消毒上药即可。
包扎完,她将带血的棉团扔进垃圾桶,问他为什么弄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