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说,又好像尽在不言中。
她拿捏不准,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笑她演技有够拙劣。
他迟迟没应声,付迦宜丧气地收回手,正想说些什么转移彼此的注意力,见他缓缓靠近,戴腕表的手贴在她腰侧。
那位置于她而言过分敏感,有些痒,她一时忘了躲,被他打横抱起。
付迦宜低呼一声,怕自己掉下去,牢牢缠住他脖颈。
披在她肩膀的外套顺势掉在地上,她回头去看,“你的衣服……”
程知阙不在意,“掉就掉了,别管。”
她也就没再管,乖乖缩在他怀里,被一路抱回去。
经过围炉边上,付迦宜不敢看庄宁他们的反应,将脸颊埋进他衣领。
程知阙胸腔小幅度震动,低笑一声,在她耳边说:“这会知道害羞了。怎么敢做不敢当?”
付迦宜小声回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欺负我。”
程知阙走进帐篷,将人放到岩板收纳柜上,和她面对面。
露营用的家具都是临时搭建,不够牢固,付迦宜不敢坐太实,扶住他手臂,想跳下去,被阻止。
程知阙左手捏她下巴,稍微抬起,要她看着他,“迦迦,这样不对。”
付迦宜能清晰感受到来自他本身的禁锢和压制,被迫仰起头,轻喃:“……哪里不对。”
程知阙低声说:“想用伎俩宣誓主权,这点力度可不够。”
没给她留有回应余地,他另一只手扣住她后脑,低头,咬住她的唇。
付迦宜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唇齿间溢出浅淡的酒香,付迦宜明显更晕了,紧紧攥住他后腰的衬衫面料,被动承受这场突如其来的疾风暴雨。
来不及换气,她胸口急促起伏几下,转念记起小时候溺水的滋味,但这次和之前完全不一样,氧气被一点点剥夺,又被不断渡进新鲜空气,像经历一场由他主导的劫后余生。
知道她经验匮乏,程知阙刻意保留了力道,循序渐进,浅尝辄止,有节奏地探进、勾缠,她身体越来越软,他便托着她,两人距离贴近,一时吻得更深。
时间分秒流逝,程知阙依旧没放过她,舌尖稍稍退出,勾勒她嘴唇的轮廓,像在安抚。
帐篷没拉严,外面清晰传来庄宁的讲话声,说等等要进来拿东西。
付迦宜脑中响起警铃,下意识挣扎,轻搡他胸膛,双手被反剪在身后。
她只好闭上眼,装听不见,脸红得快要滴血。
半晌,程知阙松开她,拇指抚她泛红的眼角,嗓音有些哑:“学会了?”
听出他的一语双关,但付迦宜已经没力气说多余的话,微吁着气,眼底雾气并未完全消散,维持这姿势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