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两辆rs7-r一前一后,一白一黑,明晃晃出了小区。
从城东到北苑,走高速的话就半个钟头。
蔺长同家根本没安排客房,二楼是大主卧,一楼就是书房和衣帽间。半个钟头之后,衣帽间被房主人开启,一件件新衣服挂进柜子;书房门也被推开,一本又一本书添进去。最后,客厅把角儿搭出一处狗窝,把榛子往里一扔。
秦与:“好了。”
榛子咕噜咕噜打了个滚,就蹦出来了,来回蹭着蔺长同的腿哈气。
蔺长同差点脱口而出“它洗澡了吗”,幸好强行咽了回去,忍着由它继续蹭。他看向秦与,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这是什么意思?”
秦与笑着说:“意思是喜欢你,要是会说话大概还会叫爸爸。”
蔺长同一怔,接着蹲下身摸榛子的头,怕人听见似的小声问:“你喜欢我吗?”
榛子汪汪叫着抬头舔他掌心,他下意识一缩,又重新伸出手任他舔。痒痒的。
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怎么不把它窝安楼上?”蔺长同仰头问。
秦与挑眉:“你说呢?”
他弯腰在蔺长同唇上亲了一下,把人拽起来往腰上摸,蔺长同一个没站稳就顺他意栽进了他怀里。
“别闹,”蔺长同哼了声,撑着他胸口,一手往下抓他手腕,十指扣上,哄道:“一会还要出门吃晚饭。”
“又在外面吃?”秦与说。
“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啊,”蔺长同玩着他的手指,说:“先吃饭,回来的时候再去超市买点蔬菜水果,好吗?”
“……蔺律师,”秦与看着他,“从昨天数,这已经是你第三次拒绝我了。”
“那不是都碰巧……”
“我就是在想,你会不会一时接受不了。”
蔺长同也看着他:“接受不了什么?和男人谈恋爱?”
“嗯,毕竟同性恋还是……”
“秦法官,”蔺长同说,“有件事挺丢人的,我本来打算一直当秘密。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告诉你好。”
秦与凑上去亲了一口,“你说。”
蔺长同说:“我没喜欢过人,不理解什么直的弯的,只当这事不分性别。少年时期身边人都谈恋爱的时候,我挑剔得过分;别人从早恋到结婚,而我只有一次类似心动的经历。”
秦与腻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抱住了就不舍得松手,好像怀里是件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