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长同猛地抬头——
不是秦与又是谁?
秦与今天穿得很好看,比平时更精致些,内搭的白衬衫领口挂了领针,大概是刚别上的;外穿的桑蚕丝黑西服配亮面红领带,领带一如既往打成半温莎结;胸口的手巾袋掖了条纯色红丝帕,衬得胸型更加饱满。
蔺长同心跳漏了一拍,才说:“好巧,秦法官。”
秦与跟他并肩转过拐角,出楼门,问:“从一庭出来的?什么案子?”
“故意放火伤人。”
“你是辩方?”
“嗯,怎么?”
“判了十年吧?”
蔺长同偏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秦与笑道:“因为最低十年啊。”
蔺长同也笑了:“我又不是什么案子都卡着下限来。”
“开玩笑,”秦与说,眼看到院门口了,他跟蔺长同摆手,“你去停车场吧,我往西。”
“你不回律所?”蔺长同笑说“怎么着,结婚去?”
“什么。我朋友结婚。”
“那你今天还回来吗?”蔺长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问出了这句话,但也收不回来了。
“嗯?”秦与还真想了想,“来不及吧。”
“哦。对了,我……”
“什么?”
我后天出差。
蔺长同咬了下舌尖,话在嘴里过了一圈,变成:“替我包个红包,回头转你。”
“蔺律师准备包个几十万的?”秦与打趣他。
“又不是你结婚,包两千得了。”
“那要是我结婚呢?”
“一千一百零一万,再加一套别墅?”
“我谢谢你啊。”
秦与走了,小周在边上嘀咕:“秦律师这身确实好看。”
蔺长同:“嗯。”
小周:“蔺律师,你说我男朋友结婚穿这身怎么样?”
蔺长同都没过脑子:“和谁结?”
小周:?
今天蔺长同的情绪好像有点紧绷,具体表现为——更能挑刺儿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且第二天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