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路商区有一座矮楼,一共三层,像q蒂巧克力派。巧克力夹心里,秦与把最后一份档案合上,和其他文件一起归置起来,准备离开。
陶杏正在那头起草诉状,闻声抬眼看过来,“秦老师今天这么早就走啊?”
秦与“嗯”了一声,“你慢慢写,晚上我给你改。今天礼拜六,我得回去看看父母。”
……
他打了辆车。
司机嘀咕一路肚子疼,最终在离城西老别墅两公里的餐馆前把秦与丢下,匆匆上厕所去了。
秦与倒是无所谓,走走也好。
走走也好,如果他没有在十字路口一拐弯,顺着绿荫大道看见那个人的话。
那个人和他身量相仿,肩宽腰窄、走路带风,手里还提了个公文包。
他越打量这人越觉得眼熟,不自觉地越走越快。
忽然,那人停下了。
于是秦与也下意识顿住脚步。
然后,他就看见那人转过头,长着一张蔺长同的脸。
秦与:“……”
蔺长同狐疑道:“你跟踪我?”
秦与心说谁他妈跟踪你,“同路。”
两人无言地穿过树荫,绕过花店,走了五分钟了,还没分开。
蔺长同再一次停下,扭头,“秦法官,有话可以直说,我很大度。”
秦与气笑了:“蔺律师,我一句话都不想和你说。”
他快步越过蔺长同走在前面,路过一排超市,再拐进一条步行街,走了十分钟了,发现那人还在后面。
秦与看着他:“你讹我是不是?”
蔺长同也奇了怪了:“你有什么可讹的?”
两人站在杂货铺门口对峙。
秦与看他打扮得还算格外精致:“你穿成这样准备干嘛去?不是讹我?”
蔺长同心说您哪来那么多自作多情:“谁讹你啊,我刚相亲回来,准备去见当事人。”
秦与觉得找到了乐子:“哦?相亲对象怎么样?”
蔺长同:“是口痰,你满意了吗?”
“这是相亲失败的意思啊,蔺律师,”秦与一算,讥诮道:“七七四十九次,真吉利。”
“炼丹呢你,太上老君。”
秦与:“……”
我是不是欠。
他板着脸说:“我告诉你啊前面拐过去可就到头了,再和我同路你就是故意的。”
蔺长同:“你讲不讲理?我就是要往前走,是你家吗你拦着我?”
秦与:“还真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