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薇:“你要是不着急,过两年你也成那个三十三的了。学点好。”
蔺长同:“……”
他叹了口气:“这次是那位……林副总他外甥的高中同学的表姐?”
蔺薇:“的闺蜜。”
蔺长同:“行吧,知道了。明天您等我坏消息。”
他妈把电话挂了。
蔺长同撇撇嘴,继续工作。
市南分局刑侦支队。
秦与在一位干练犀利的短发女生带领下走向茶水间,她是这里的刑警。
女警说:“那天之后海里的精神受了很大打击,而且她事实上还没有成年。局里同意我把她带在身边,她现在就在里面休息,您凑合在这里问吧?”
“好的,有劳潮警官。”
“嗯,她可能话有些少,有什么话您也可以跟我说。你们慢慢聊。”
茶水间很小,女孩缩在最角落的椅子上,举着一本书。封皮的边角有些卷,亮面上印着“语文”。秦与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他弯下腰,和女孩平视:“是海里小朋友吗?”
书挡住了海里的半张脸,只能看见她眨着大眼睛,正在思考,似乎有点头的趋势。
但没点。
她很倔强地开口:“不是小朋友。”
“好的,海女士。”秦与好脾气地改了称呼,又问:“请问我可以坐下吗?”
这次海里点了点头。
秦与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方形的薄荷糖:“吃吗?”
海里摇头。
秦与笑笑,把糖剥开放进嘴里自己吃了起来,一边把糖纸展平、迭好、放回口袋,一边含着糖问:“喜欢潮警官吗?”
海里点头。
“潮警官平时都怎么对你?”
“潮警官……潮警官对我很好。潮警官很好,教我语文,给我讲保尔柯察金的故事,还有警队里的事。”
女孩声音很稚嫩也很冷,说话不快也没有表情,但并不是愚钝,只是有些生人勿近。
秦与点点头,在心里给海里的“表达能力”一项划了勾,又说:“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秦律师。”
“那,你可以对我详细描述一下5月1日发生了什么吗?”
海里呆望着虚空一点,思考了一会儿,眼神开始涣散。
于是秦与又拿出一块薄荷糖,“吃糖吗?”
女孩眨眨眼,视线聚焦在糖上,又移向秦律师,空气中有甜甜的橘子味。她接过糖攥在手心,开始回忆:“那天,海大梁说我成年了,要我喝酒。我不喝,不说话,他就打骂我。”
“为什么不说话?”
“脏。”海里说,“他总是打我,摸我。”
“从什么时候他开始打你?”
“不记得。他一直打我。”
秦与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但是那天,他扒掉我的衣服,用皮带抽完我之后。之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