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接通,秦与在手机那头笑着问:“蔺律师想我了?”
蔺长同听了也轻笑几声,“嗯”一下,说:“你到哪了?我和榛子下来接你。”
“不用下来了,”秦与说,“我还远着呢,刚上花园路。”
“行,那我……”还没说完,蔺长同就看见车库出来一个人,个高腿长,西装笔挺——简直和他远在花园路的男朋友长的一模一样呢。秦与也一眼看见他了,一愣,随后两人同时笑了出来。
蔺长同摁断通话,把手插进兜里,“秦法官,骗子,嗯?”
秦与过去抱他,然后接手了狗绳,边走边说:“谁想到你就在楼下。”
“遛狗,顺带着等你一下。”蔺长同说,“夜宵想吃什么?”
“不吃夜宵了吧,注重一下身材管理,”秦与一边说,一边摸着自己的腹肌,摸啊摸,摸啊摸……“冰箱里还有肉么?”
蔺长同一下笑出声:“有。”
“我想吃小酥肉。”
“我给你做。”
……
蔺长同家厨房跟秦与家的一样是开放式的,和客厅之间只打了装饰性隔断。蔺长同正在案板前切里脊肉。
秦与背着手打量旁边汤盘里料酒啊葱啊姜啊,试着问:“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蔺长同想了想,做小酥肉好像还真没什么要打下手的地方,于是说:“没有,你等着吃就行。”
“噢……”秦与想起什么,“对了。”
“怎么?”
“海里在学校状态怎么样?”
蔺长同刀刃一偏差点切到手。他扭头说:“我以为你躲着我,跟潮警官说好了不送海里来上课。”
“我怎么可能因为我自己的事耽误孩子上学。”秦与也提心吊胆起来,“什么意思,海里没来上课?”
“没有。”
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当时蔺长同许诺的“允许旁听”就是个幌子,根本就是给海里开的特例,所以只要潮声还为海里好就不会赌气不把人送来。除非海里自己出了问题。
“是去戒毒了么?”蔺长同不确定地说。
秦与:“她那种被动接受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快感,只能对身体造成伤害,如果她忍住了没去沾第二次,就不太可能成瘾。”
蔺长同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先问问潮警官吧,我给你腌小酥肉。也别太担心,毕竟潮警官对咱们意见很大。”
“嗯。”
秦与坐到沙发上闷头拨手机,发短信没用,电话打不通,邮箱也不知道能不能收着,处处吃瘪的样子像极了当时联系他的蔺长同,除了感情色彩不一样。
蔺长同把里脊肉腌上,洗了手坐过来:“怎么样?”
沙发软软地随他的动作凹陷一点,秦与干脆斜歪着身子偎他身上了,摇摇头,仍然锁着眉试图辗转联系上潮声。
蔺长同安抚地拍他肩膀,“相信潮警官。”
“不是不信她,我就是……怕海里出事。”秦与扔开手机,闭眼把头靠在蔺长同肩膀上,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当法官的时候,见过的罪犯比现在多多了。真的就有那种人因为一个对常人来说极其不起眼的理由而走极端。就像你之前收到两百万我立马会联系到拿钱买命一样,现在潮声海里这样,我真担心是又出了什么事。海里命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