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将披在身上的风衣一抖道:“找死!”
他一扬手,他身后的小弟齐齐拿出了棍子,朱三狞笑道:“当然是我们群殴你了!”
“上啊!”朱三一声令下,一群人朝顾二狗冲去。
麻酱和黄瓜自觉退到芦苇丛里,把战场让给了他们周哥。
对于他们周哥的实力,他们从未怀疑过,他周哥一个人打这一群人游刃有余,根本不需要他们的帮忙。
顾二狗拳脚漂亮以一敌十,一招一式行云流水。
不到十分钟,对方包括朱三在内都被他打的趴在地上满地找牙。
顾二狗的脸上挂了彩,指结也打的擦伤了,他擦擦脸颊上渗出的血蹲下|身子,揪着他的朱三的领子轻笑道:“还打不打?”
朱三害怕的摆手道:“不打了,不打了”。
顾二狗闻言将手一松道:“带着你的手下麻利的滚吧。”
他们一行人不敢多逗留,连忙连滚带爬的滚了。
见这伙人走远,顾二狗这才拍拍手,回头向芦苇丛喊道:“麻酱,黄瓜我们走”
“周哥”黄瓜和麻酱从芦苇丛里走了出来,与他们一起走出来的还有沈小草,看到沈小草出现在这里,顾二狗的笑容凝固了:“小小草。”
沈小草在顾二狗出门的时候便一路尾随,等他到了芦苇丛的时候,顾二狗已经和那群人打起来了,那是沈小草第一次看到那样的顾二狗,身手漂亮,像电影里的侠客。
明知道顾二狗不会输,沈小草一颗心还是揪了起来。
尤其是看到顾二狗打完架,转过身来,那脸上手上的伤口时,沈小草更是心疼的不行。
他面色不善的走上前,冷声道:“你不是说是出来给麻酱妈妈买礼物的吗?”
顾二狗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
“我我我。”他张口结舌。
沈小草看着顾二狗身上的伤口以及脸上的血迹,一字一顿道:“厉害啊,以一敌十,顾周周,你可真是好样的!”
沈小草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这次可不是一高压锅栗子就能哄好的事了,顾二狗各种发誓,表示自己以后再也不出去打架了。沈小草冷冷看他一眼:“问题在这里吗?”
他是气他出去打架不和自己说,搞的一身伤,沈小草他心疼。
顾二狗立刻意会道:“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和你说,你问什么我说什么,再不瞒着你了。”沈小草这才脸色好看些。
他给顾二狗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道:“以后再让我发现偷摸出去打架不和我说”沈小草看他一眼威胁道:“我就搬走!”
顾二狗连忙道:“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从沈小草到溪水已经过去整整两个学期了,陈白凤一个电话也没给沈小草打过,就连去年过年,他也是和顾二狗和陈梅一起过得,他也几乎忘记了他还有个母亲。
曾经他是渴望陈白凤来接他回家,现在他看着抱着炒面与他坐在植物园里的顾二狗,忽然就一点也不想陈白凤出现将他接走了。
顾二狗将其中一盒加了红肠的炒面递给沈轩,嘟嘟囔囔抱怨道:“赶紧吃,这学校真黑,自从高二开始晚自习,就不让我们回家吃饭也不让我们去外头买饭吃,说是外头的路边摊不卫生,啥不卫生啊,还不是食堂想赚钱。”
“你说是不是啊小草?”
沈小草看着他回道:“是啊”。
沈小草拍拍顾二狗的脑袋道:“赶紧吃吧,吃完我们还得回去上晚自习。”
顾二狗如愿以偿的和沈小草分到了同一个班,自从分了文理科,顾二狗的成绩一下子就好了起来,期中考试的时候他的排名一下子拍到了班级的前十,看着自己的名字在排名表上离沈小草越来越近,他心里生出了无限的激动。
但平静的日子不会一直这么下去,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随着一年前中风住入病房的沈老爷病情恶化被送进icu,红港沈家内斗进入了白热化,陈白凤因为貌美被三房太太嫉妒多年,从沈老爷生病起便被三房太太软禁在红港不得离港与外界失去联系,为了避免这些人趁老爷住院期间害了沈轩,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沈轩送到溪水镇。
沈家那几个平日里戴着友爱面具的各方太太以及沈氏姊妹们在听到沈老爷从病房送进icu时,终于彻底撕破了面具。
将暗里的斗争搬上了台面,各房那些个本就有心思的太太们也开始明目张胆的与情人来往。
尤其是三房,居然明目张胆到和情人公然出入各种上流宴会,基本做实了她与情人的关系。
二房不问世事,四房徒有虚表,儿子十分懦弱,五房空有美貌,唯一的儿子还未成年,只有三房最有可能在沈老爷过世后成为沈氏的继承者。
论实力,三房绝地是有这个实力的,三房在沈老爷没有生病之前,一直实际上掌握这沈家的主要经济,她替沈老爷生的两个儿子各个都在沈氏企业占有绝对重要的位置,因此,就算那些上流社会的上流人看到三房太太公然带情人,非但不跳出来指责她,反而狗腿的对他们阿谀奉承极力讨好。
就在大家都以为沈氏铁定是三房的囊中物时,三房的两个儿子一夕之间被权利架空,名下的产业和股份统统被转移,三房和情人被拥进来的记者们团团包围,三房错愕之下,原本应该在icu的沈老爷拄着拐杖从一干记者中走了出来。
沈老爷那精神抖擞的模样,哪里像一个病危到要进icu的人啊!
三房太太瞪大了眼睛:“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