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缙,你外祖母就要过寿辰了,路途遥远,你若是不能前去给她老人家过寿,就准备些寿礼吧,也算是尽尽孝心,我此番回去带给她老人家。”
娄缙连连点头,他不能在外祖母身前尽孝,定要在寿礼上好好花一番心思。
吃过饭后,娄缙让香儿去通知各院准备寿礼,自己也带着云崖出府去挑,听舅舅说,他三日后离开淮南,他有三天的时间去准备。
……
松风院内,娄钧从库房挑选出一个紫檀木的盒子交给松勤。
“松勤,这份寿礼你送到凌云院去。”
虽然,他的生母不是淮南王妃,永宁侯府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他本不必送寿礼,可作为晚辈,他还是想着尽一份孝心。
松勤将那檀木盒子抱在怀里:“主子总是这么周到,谁要是将来嫁给了主子,这些琐事都不用操心了!”
娄钧笑了笑,催促他快去,随后,又把松莲叫过来:“你把这本医书,还有这幅《经络穴位图》给她拿过去。”
娄钧想着穗岁了解了中草药的药理药性后,就可以慢慢记十二经脉、奇经八脉,为日后针灸打下基础。
松莲点点头,拿着医书和穴位图脚步轻快地出了院子。
许久,娄钧才回过神儿来,他方才并没有说要把这东西给谁,只说了给“她”,可二人都是心知肚明。
他的耳边不禁响起了栾竹曾说过的话。
只要她愿意
“她可是你兄弟的女人!”
栾竹还在淮南王府的时候,看出来娄钧对穗岁有意,原以为他对她只是有好感,并不会有什么实际的举动,没想到娄钧几次三番,明里暗里的帮她。
那日落水,桥附近有那么多丫鬟小厮,他竟是要亲自去救她,想来是动了真情。
在栾竹和江梓双回京城的前一天,他拎着两瓶桃花酿来找娄钧喝酒。
兄弟二人推杯换盏,栾竹渐渐将话题引到了穗岁身上,听了娄钧的酒后真言,知道他的想法后,栾竹大为震惊。
栾竹将酒杯大力地放在桌子上:“你难道想要为了一个女人,和世子决裂,和淮南王府决裂不成?”
娄钧却没有他如此激烈的反应:“只要她愿意,我并不怕这些,我所拥有的一切,也并不是淮南王府给的。”
在他最困苦最艰难的时候,淮南王府并没有给他帮助,反而是他的亲生父亲将他送到了京城皇宫做质子,若说他所有苦难的源头都是淮南王施加的,也并不为过。
他如今拥有的一切势力、钱财、朋友,都是他靠自己得来的。
“而且,总会有万全之策的。”
只要穗岁愿意,他可以帮她脱离淮南王府,给她一个新的身份。
栾竹连连摇头:“你真是疯了。”
虽然栾竹并不赞同娄钧的想法和做法,但还是在临走前,悄悄将自己多年总结的谈情说爱的秘籍放在了娄钧的卧房里。
娄钧回过神来,去卧房从枕头下面拿出那本秘籍翻了翻,翻着翻着,眼前似乎浮现出栾竹那张脸:“也不知他在京城过的怎么样,口是心非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