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样子,早就对预料的结果深信不?疑,并且他所?想要?不局限于勾勾自己的腰肢而已,他总在掠夺,总是想要更多。
如今,他混淆了欲。望的目光正紧盯着她的唇。
温宁巴掌大的小脸上愠恼了起来。
“让你走,你非要?赖在这里?,是嫌我的名声太好听了么?”
重逢后,她很少当面去骂他,一方面,出自于对于他手中资源的利用;另一方面,两人单独的相处时间也总是在床上消磨。
情爱之中,欲望总是占了上风,来不?及思考其余的事?。
他们很难真正地在一起说话、谈论彼此的日常。
现?实的鸿沟始终存在,难以逾越。
尽管已经湿成这幅鬼样子了,跟个落汤鸡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温宁却?始终明白,只要?男人有一口气在,没有挂到墙上,他望向她的眼神绝对算不?上清白。
“我和应颖压根儿不?熟。”
他还是自顾地解释起来,水珠滴滴答答从他的衣角滴落,他无心理会,而是全神贯注地同她说着?这些。
透过黑夜的帘幕,她毫不?在意地说:“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你属实没有必要?告诉我。”
却?又别过脸去,生怕触及他灼热的目光。
“几年前,应颖和她的原公?司闹得不?大愉快,按照当时的架势,她说不?定会被雪藏,”她分明已经让他住口,可?他想要?说出口的话,现?场没人能够打断他,“而我一个在美国的朋友和应颖算亲戚关系,我之前欠了别人的人情,就顺水推舟,帮她解决了个劳务纠纷合同。”
“之后的几次被抓拍,都是媒体捕风捉影,”周寅初浑身湿透,依然坚持己见,郑重其事?地解释道,“抱歉,是我处理得不?够及时。如果当时不?任凭那些捏造的新闻,或许,不?会有人打扰到我们了。”
老实说,温宁非常不?喜欢周寅初的解释方式。
他好似对他这段所?谓的风流韵事?唯一的不?满的点竟然在于因为他的绯闻,有人抓拍他俩的私生活。
他的关注点可?真特别。
温宁感觉自己的好心就要?被消磨殆尽了,早知道根本就不?该下?这个楼。
当她心软仁慈的时候,就是自己坠入陷阱之际。
“害你淋了雨。”
歉意,男人自然而然地涌动而出。
这话无疑不?是在提醒着?温宁,谁淋雨的时间更为漫长,又是谁,现?在半个身子仍然站在雨里?,却?对她口口声声宣称着?“抱歉”的话。
下?一秒,周寅初不?动声色地咳了两声,这两声又如声声牵引,她不?得不?变得比以往都更焦灼:“找个地方,先洗澡。”
这种话正常人听见不?都是不?想让他捂在里?面,一不?小?心得了感冒、又引发了肺炎。
他却?还能偶尔露出玩世不?恭的笑说:“也是,见你总归要?洗澡的。”
可?周寅初的应答却?让温宁感觉到自己的耐心有几分多余,他还有力?气说笑,他好得很。
此洗澡非彼洗澡。
有些人非要?混为一谈。
还是不?自觉地拽引着?她更大的思绪往前阵子的画面想去,完全不?顾及这是什?么场合,而他,对自己的身体素质似乎有着?过高的判断。
掂量着?男人的年纪。
走出这一片屋檐,单薄的她为他撑起一把伞,眉目凝重地说:“跟我走。”
而他,紧紧地跟在她的身侧,寸步不?离,生怕这一切不?过是凭空的幻梦,但?周寅初从女人的不?情不?愿之中感到了真实。
如果不?是害怕她同样被雨淋湿的话,他恨不?得在雨中疯狂地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