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沈先生心中有许多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法,可也不能就说阿鱼做得不对,我的命是阿鱼救的,之前是,现在是。”
“而且我很开心阿鱼因为我受伤而生气,她很在意我。”少年不懂遮掩心事,热烈直白的话听得其他三人面颊有些发烫。
阿狗却毫不在意,外面天已经彻底亮了,他重新躺回床上,等待阿鱼来看他。
摆了摆手,催他们赶紧走,“我已经没事了,你们走吧。”
这么多人在,他跟阿鱼都没办法好好说话了。
三人离开后,房间重归安静,阿狗昨晚睡了一夜,现在怎么也睡不着,起身习惯性的向床尾拐角走去,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水缸里的幼苗都已经被阿鱼拔干净了。
如今只剩下一堆不知道混了些什么东西,光秃秃的黑土,散发着微微难闻的气味。
他最擅长的就是安静地坐着,什么都不干,等着一场又一场随时会要他命的兽斗。
所以姜书予来的时候,就见他老实得像是一颗呆呆竖立的小草,盯着水缸一动不动。
本来还想再观察一会的,结果他好像背后长了眼睛,蓦地转身,准确无误地一眼盯上她。
“你来啦。”
对方口气中的雀跃太明显,姜书予避无可避,“你在等我?”
“嗯,桑大夫说你今天会过来,我就没去沈先生那上课。”
姜书予笑了,“沈先生估计要跳脚了。”
“不知道。”
姜书予见他身上没有新鲜血迹渗出,伸出手戳了戳,“很疼吧。”
“还好,不过很快就会好的,以前都是这样。”阿狗挠了挠头,站在原地任她戳来戳去。
“唔,年轻人新陈代谢好,恢复得快。”姜书予点头。
“什么是新陈代谢?”阿狗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自己在书上看到过这词,难道是还没学到?
她已经尽量避免说一些现代词汇了,但是在熟悉的人面前还是会忍不住放松下来蹦出一两个。
姜书予不在意的摇头,“没什么。”
“走吧,我带你去见见差点要了你小命的人,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意外之喜。”
阿狗跟着她进了厨房,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瞬间扑鼻而来。
“呕…”失算失算,忘记人有三急了,居然把他放在厨房一夜。
“这厨房不能要了。”姜书予站在门口一步都走不动,抬头对着天空拼命深呼吸。
忍耐力超越常人的阿狗只是皱了下眉,然后眼都不眨的迈进去将人一把拎出来扔在院子里。
精神紧绷,自我折磨了一夜的李肃刚刚睡着,立刻被彻骨寒意冻醒,一睁眼就瞧见被他下药的人此刻杀神般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