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直接摔碎了杯子,“荒谬!天下怎么有这等奇症!”
娄婉倾坐在下方一言不发。
半晌,皇后冷笑一声,“实在看不出来,这个芸妃平日里唯唯诺诺的,这次竟闷声做了件大事。什么时候不病,偏偏要这个时候病!”
看这样子,那娄嘉桢怕是好不起来了,至少在齐铭国使者离开之前是好不起来了!
如此一来,这和亲的事情,岂不是要落在她的婉倾身上?
一想到这,皇后就拽紧了拳头。
她的婉倾绝对不能嫁到异国去。
只有婉倾在祝郦国嫁了个有权势的世家,来日娄齐鸿才有机会争一争那个位置。
皇后眼里闪过狠色,抬头正好看到下面打着瞌睡的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砸了一杯子过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去逛花院?要不是本宫让人架着你来,你现在还在哪个院里躺着!”
那男子一惊,连忙熟练地跪下请罪。
皇后揉了揉额角,“今日回去,就将你后院那群人全都散了,日后好好习书,听见没有!”
那男子闻言,诧异地抬头,求饶道:“母妃,这事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这与孩儿和孩儿后院的人无关啊!”
娄婉倾静坐着,垂眸遮住眼底的一片厌恶之色。
“还敢顶嘴!”
皇后一拍桌子,美目瞪圆,“若不是你不争气,本宫何苦时时刻刻都被那个贱人踩在脚下?你才是大皇子,你才是皇室的嫡长子!你可听外面都在说什么?”
皇后走了下来,一把抓起他的衣领,“他们在说娄齐洲才是天命之人!他才是众望所归的那个人!”
大皇子娄齐鸿被这么一扯,知道皇后在气头上,也不敢吭声了,只嚅嗫着说知道了。
皇后松了手,深吸几口气,平静道,“派人盯紧芸妃那边,特别要关注娄嘉桢的伤。”
相比于皇后宫里,梧桐宫倒没那么紧张。
昭意想着不管这事怎么变,也变不到她头上来。
只要齐铭国的使者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梧桐宫的四公主是个瞎子,还是不受贵妃娘娘喜爱的瞎子,怎么看这太子妃人选也不会落到她头上来。
三天过去,三公主的病情依然没有任何好转,气得国君摔了好几套茶具。
先前国君还能称病不见人,只是齐铭国的使者天天派人来堵门,说什么也要见到国君,国君只能开门见客。
使者开门见山道:“几日不见,陛下圣体可安康?”
面色红润的国君轻咳一声,“养了几日,感觉甚好。使者有什么事吗?”
使者问:“先前听闻三公主只是伤寒,然而几日过去却迟迟见不到三公主,我们很是担忧。毕竟是为我国太子选妃,需要慎之又慎,还请陛下准许让我们见一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