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开走瞭。
方卫想起来梁志诚是该去上课的,但他云淡风轻地样子倒像是经常翘课的。
方老师认为此时应该有老师的风范,严肃地教训:“梁志诚同学,现在应该去准备上第二节课瞭。”
梁志诚回头,上下打量,凑到瞭方卫的耳边:“老师,之前说的话,可别忘瞭。”
方卫紧张地咽瞭下口水……
梁志诚嘴唇在他脸上擦一下,面对面,笑地无比灿烂。
方卫脸已经红瞭,被碰到的地方火辣辣的,耳朵仿佛还有他吹进去的气,嗡嗡作响。
太久不经人事,这麽一闹腾,方卫身体有些不舒适,赶紧转开瞭目光,又惦记著作为老师的威严:“你快去上课。”
说出来的话没太大底气,听起来更像担心。
要不是在校园,梁志诚把持不住都想吃瞭他。
不过这次就算瞭,上午那位老教授太爱点名,梁志诚优先考虑的还是绩点能够拿满,方卫是硕士生导师,研究成果在学界有些声望,相当他的学生,可没那麽容易。
梁志诚调戏似的捏捏方卫的手心,想起来刚才他还像捏小孩子一样捏自己的脸,嘴角勾起笑容,望著出租车远去的方向,眼睛微寒。
梁意有一点说的对,他的行踪不能告诉爸妈,让他们什麽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毕竟,他们始终不爱他。
梁志诚心中还是肯定瞭自己把梁意当做瞭亲哥哥。
他不知道这一切时,爱捣乱折腾他,哥哥就是他自己的。
这些真相明明应该两人一起承担,让他愧疚难堪才是。
出租车到瞭小区,换上蒋随原的面包车,梁意上楼和孙威告别,这遍回傢瞭,孙威沮丧瞭很久,又一边暗示他回傢要怎麽怎麽做。
梁意囧瞭张大红脸。
面包车上依旧是原先的副驾驶座,他看起来云淡风轻。
蒋随原一隻手开车,另一隻手拍拍他的手背安抚。
隻有蒋随原能看出其实他还是在难过,原先不过是伤口,现在却连伤口的存在都是不应该的。
梁意冲蒋随原微笑,将他的手抬到脸边蹭瞭蹭,真的很感谢身边的这个人,没有他也许会难以支持,也会挺过去,但是更加难过与不堪。
他叹口气,城区已经被远远地甩到瞭身后。
“谢谢你。”梁意说。
回到三限镇,走瞭不过两天,却如穿越一般,傢中居然长瞭蜘蛛网,蒋随原清扫卫生,梁意整理房间。
一起坐下来好好吃饭时居然天黑瞭,九月的天空云朵密佈,一片暗蓝色,也见不到星光,看来明天要下雨瞭。
蒋随原去收瞭几十个鸡蛋,特意跑到农户傢裡要受精过的。
农户不明白什麽原因,隻以为营养好,后来傢裡也都吃受精过后的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