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贵女,什么样的夫婿找不到?有必要惦记一个小小的状元郎吗?更何况这状元郎,已经娶妻生女了。
正常一点的人,都干不出这样的事儿吧。
亦或者,恋爱脑、渣男贱女都被我遇上了吗?
啧啧,我的这个命哟。
我为自己掬了一把泪。
过了好一会儿,钱婆子才离开。
听说她走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根本压不住,显然十分满意。
晚上宋如松回屋,丢过来一个小匣子,趾高气扬的道:“这是兴国公府送来的贺礼,整整一百两银子,你拿去花销吧,别再哭穷了。”
我“哦”了一声,将匣子拿过来,笑起来道:“兴国公府出手可真大方。”
见我这样,宋如松有些鄙夷,随后又理直气壮的道:“那当然,我以后有大出息,自动送上门的银子会更多的,你也没必要再哭丧着脸了,晦气。”
我看着他的脸,只觉得格外陌生。
他们一家人都觉得我是商户出身,是贱籍。
但之前靠我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跳出来说这些话。
那时,他们对着我,都是满脸笑容。
他们很清楚,没有我操持宋家,一家子的日子,根本就没办法过。
如今,宋如松得了势,一家子的腰杆子都粗起来了,什么话都冒出来了。
呵呵。
我不说话,宋如松也没开口。
此情此景,正应了那一句“话不投机半句多”。
一阵静默后,宋如松起身道:“我这几天还有事,不耐烦听孩子吵闹,就歇在书房吧。”
我颔首道:“夫君只管忙自己的,家里有我呢。”
宋如松起身离开。
我心情不好,打开匣子,开始数银子。
与这家人虚与委蛇,让我恶心。
男人靠不住,银子比男人强。
白花花的银子,冰冷的触感让我心花怒放。
将银子收好,我又去看了孩子。
“春香怎么不在?”我随口问道。
婆子答道:“不知道呢,明明之前还在这里,这会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心中有些诧异,却也没怎么在意。
春香向来是个妥帖的,想必是有什么事吧。
等将孩子哄睡后,我心情郁闷,便出屋散步。
穿过走廊,借着微弱的月光,见春香聚精会神趴在书房外面,明显是在听墙根。
这叫什么事儿?
我有些无语。
自从宋如松出息了,我们主仆没落着什么好处,却都养成了这听墙角的破习惯。
此情此景,我该怎么办呢?
很快我就想明白了,当然是加入了。
我放轻脚步,慢慢走了过去。
春香见到我,轻手轻脚往旁边让了一下,好让我占据最有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