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少锦一笑:“也不算正经有事。刚才田钦——就是我一个朋友,泽恩侯的五公子。陈翰林应该知道?”
陈甫无言点头。
荣少锦续道:“过几日在舞魁大赛,田钦包了艘画舫,约我们一同去看热闹。你有空吗?”
姜闲:“好,我没事。”
荣少锦:“那我到时过来接你。”
说完,又看向陈甫:“陈翰林在这里,我本是诚心想邀你一起。不过你大概不想和我们这帮子人挨边,对外会风评不好,我就不开这个口,免得你难做。”
陈甫连忙拱手:“感谢开阳侯体谅。”
荣少锦道声“好说”,再敲敲棋秤:“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
姜闲便掂起棋子,落下一颗。
陈甫思考的时间长一点,两人你来我往落下几颗子。
荣少锦看过一会儿,目光开始无聊地四下扫,找话题似地问:“陈翰林也是华泽的啊。”
陈甫:“是,我与姜兄是同乡。”
姜闲听得心下有点好笑,开始寻思起找个什么借口好让荣少锦离开。
却只陈甫问:“我来京城时间不长,不太懂京中规矩。开阳侯与姜兄的婚事,我该送多少礼金合适?姜兄在京里只有我一个朋友,到时可不能丢了姜兄的面子。”
姜闲诧异地看向他,还发现旁边的荣少锦同样现出惊讶神色。
荣少锦:“婚礼你要来?”
陈甫不卑不亢:“两位总不会吝于给我一张喜帖吧。”
姜闲不由得和荣少锦对视一眼。
荣少锦甚至忍不住提醒:“你可是在翰林院。”
翰林院虽是最清水的衙门,但也是最清高的衙门。
哪怕陈甫现在只是在里面学习,可一旦和荣少锦这种娶男妻的纨绔有交集,更别说他还是那个男妻的同乡,几乎都可以预见被同僚孤立的未来。
陈甫却是无所谓地一笑:“姜兄以前帮我良多,如今办喜事,我怎能不到场。”
荣少锦深深看他一眼,抬手拿过茶杯,扬唇笑道:“礼金这种东西没个定数,你按着心意给就好。在我家里办婚宴,我看谁敢给姜闲朋友脸色。或者,你干脆送幅字吧,也挺好,别致。”
说完,喝下茶水,放杯起身:“我性子耐不住,你们慢慢下,我就先走了,不用送。陈翰林,日后要有空,欢迎来找姜闲下棋,这个我陪不了他。”
姜闲不和他客气,只让云雁和刘山帮着送人。
陈甫目送荣少锦离开,抬手落下一子,对姜闲笑道:“长公主府的门槛是高一点,不过我还是能迈得过去。”
姜闲无奈地摇摇头:“你会被拿来和姜德一起比较,背上趋炎附势之名。”
陈甫现在很是放松,回道:“无所谓。等过了翰林院里的一年学习期,我都打算直接寻一处没人想去的下县。一走就至少三年,甚至六年九年也不定,我们兄弟就今年还有些时间能聚一聚。”
姜闲沉默片刻,重新落子:“我娘会照顾好你娘,你放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