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走出了会客区,经过花园,脚步踏出老宅后一直走到了草坪上。
裴月还边往前走,边悄悄回头看了眼他的表情。
裴雁来注意到她的视线,眼神冷酷:“看什么?”
裴月还摇头说:“没看什么,还以为你会很难过。”
裴雁来语气不屑:“我为什么要难过,以为都跟你一样,整天就知道哭。”
她哭又怎么惹到他了?哭泣是因为心情积压到了一个顶点,她只是如实地将那份情绪表达出来而已。
这是本能的生理反应。
况且,她也是在遇见他之后,才会经常哭。
“难道你就没有哭过吗?”她不甘心地问道。
“你以为流两滴眼泪就可以解决问题。”裴雁来眼里泛起嘲弄。
简直天真的过了头。
裴月还抿唇,自动忽略了他语气里的嘲讽,闷头继续往前走,然而没走两步却突然被身后传来的力道扯了个踉跄。
“又怎么了?”裴月还好不容易站稳,抬头问道。
裴雁来晃了晃手腕,“你想把我抓去哪里?”
裴月还这才惊觉自己刚才一直把他的手腕抓在手里,现下被他一问,连忙松开了手。
她的表情有些微的惊恐,“我不是故意抓你的,我刚才就是想把你从那里拉走。”
裴雁来揉了揉左手腕,上面还有她手心残存的温度,他低头问:“为什么要拉我走?”
裴月还不明白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质问还是责难?
不安地捏住了裙摆,她往后退了半步,最终坦诚说:“你不是要让我弥补你吗?”
裴雁来低头看她,她的眼眸清亮,闪过一丝惊慌,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说:“我以为,你希望刚才有人带你离开。”
被那么多人责骂,她不相信他心里会好受。
她说完这句后,便再也没有开口。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沉默悄无止歇的蔓延。
过了很久,裴雁来看向别处,开口,丢给她冷酷的两个字。
“多事。”
裴雁来不打算接受裴千廷的房子和股份,但却无法拒绝裴老的心意。
寿宴开始,裴老在台前向众人致辞,先是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自己的寿宴,又说年岁已高不知还能活多少个年头,最后看着底下的人说了最后一句话:“我决定将名下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和国内外所有房产都转赠给亲孙裴雁来,等他年满十八岁,协议立即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