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等下去领罚。”
“是。”
赵一很苦。
“若是此事让第三个人知道,你也不必活了。”裴琅留下这句,便气冲冲地走了。
“是。”
裴琅到院子一看,果然,人都走了。
他突然发现有东西在石桌上,待走进看清楚那是什么时,脸上的不悦被笑一冲而散。
石桌上是一个荷包。
裴琅摸着上面的花纹,山茶花,很美的花,也是他最喜的一种花。
那年冬天,山茶花开,两人初遇。
“你不冷吗?”小芸卿稚嫩的脸上满是好奇。
她看着缩在墙角衣衫单薄的人,不禁拢了拢身上绯红的小袄子。
这个怎么不说话?小芸卿不免有些不悦,阿娘说过,别人问你如果不回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而且,这人竟连头也不抬一下。
裴琅一点也不想理这个陌生的人,而且,太冷了,他拥着自己更紧了,仿佛这么能汲取温暖。
小芸卿有点担心了,看着这人越埋越深的头,又不说话。
又试探道:“你没事吧?”
但始终得不到回应,反而这人开始颤抖起来,冷得哆嗦。
小芸卿也些慌了,连忙把袄子解下想要披到这人身上。
裴琅似乎也感受到什么,齿间挤出一句:“不用。”
“啊?”小芸卿快要成功的动作一顿,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是披还是不披呀?她纠结地看着他的头顶。
“轻轻,轻轻?”
熟悉的声音传来,芸卿听出是阿娘在喊她,也顾不上别的什么,把红袄往人身上一披就跑了。
被温暖压住的裴琅抬头只来得及看见一抹身影在转角消失,小小的,裙角还扶过墙旁边朵他悉心照料了好久的玫红色的山茶花。
裴琅用那满是茧子的小手扶摸那袄子上精致的花纹,享受这短暂的温暖。
“谢谢。”
一声低低的,很快就消失在寒冷中的寂静。
宫墙内,这处荒芜的小院,在寒冷的冬天,能被他养活的,只能是一种。
裴琅看这略有些粗糙针线,大致也猜出是谁留的了,不过,她应当不知道自己喜欢山茶花,是巧合还是?
慢他一步的赵一奇怪地看着裴琅,主子是不是不太正常?
刚才还怒火中烧,现在,怎么感觉,虽然主子笑起来好看,但也不妨碍赵一鸡皮疙瘩泛起。
啧……
裴琅突然吩咐道:“派人给陈钰传个话,就说,最近海州的珍珠是不是太过廉价了些,他自会明白。”
“是。”
珍珠,可是多少养颜护肤的原料啊。
“疯子,有病吧他,裴家没一个正常的。”恼怒的声音震着陈钰耳朵发麻。
“舒姨,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