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望星吓了一跳,用手指将它托起往前方轻抛,看它能在空中稳稳飞起才放下心,随后热得用袖子扇着风跑了出去。
明程见状赶忙喊住他:“路师弟昨日不是下山去了吗?这会儿院子里有结界,你过去岂不是白跑一趟?”
晏望星头也不回,满不在乎地朝后扬手:“没有吧?我今早去过了,能进去的。”
明程:“……”
这不对吧?
他昨日正巧路过路师弟的寝院,周遭分明布下了灵力禁制。
况且今早乐见都飞不进去,晏师弟这是在哪里打了个洞?
明程一脸难言,觉得不是晏望星疯了就是晏望星疯了。
他一边摇头一边叹气,长腿一迈,换个方向找尚正言去了。
晏望星这边倒是潇洒自在。
天气逐渐凉爽,秋风灌满林间,树上的绿叶现在被吹得略微泛红。
他步伐轻快,靛蓝荷包随着动作在腰间晃来晃去。
“叽喳叽喳!”
丧彪飞在他身后像是喝醉了,一会儿鸟头扎进草里,一会儿爪子踩进水里。
“你毛都湿了。”
晏望星转身折返,将丧彪从泥水洼里解救出来,用衣袖给它“呼噜呼噜”擦着毛。
谁料丧彪在晏望星掌心剧烈挣扎,鸟喙叨住他轻抚自己羽毛的指尖,拼命扇动翅膀,拽着人原地不动地向后猛窜。
晏望星觉得可爱,便依着它往后走了几步。
可下一瞬丧彪竟在手中消失不见。
他当即绷紧神经,耳尖微动,在捕捉到远处转瞬即逝的声音后,腰腹弓起,身形快穿梭于林间小径。
晏望星脚下步伐轻盈,此时几乎与林间的风融为一体。
再往前,就是乘风山最靠后的凉亭。
他倏地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周遭水声潺潺,期间还夹杂着几声凄厉的鸟鸣。
“呀。”
一道男声幽幽落在耳畔。
晏望星循声跃上凉亭,将其中景象尽收眼底。
在偌大空地中央,竟赫然坐着一名玄衣男子。
那人声音又沉又缓,指尖轻轻抚弄着丧彪新生的绒毛,勾起唇角眼中柔意万千:“我可没弄疼你,怎么喊得这么大声。”
他像是觉得丧彪很好逗弄,便一把掐住它,跟个物件似的捏在掌心把玩。
“放开!”
晏望星厉声喝止,身形向前刺探,指尖捻诀试图将丧彪用灵力包裹住,可下一瞬却被那人悠闲躲开。
“望星?”
他看向晏望星时的神情既不惊讶也不作伪,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笑得开怀:“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晏望星:“……”
你就是抱过我老祖也没用。
丧彪还在那人手里,他沉下心来毫不泄气,脚下踩着灵力猛地向前跃起。
眼看距离逐渐逼近,男人却看着晏望星忽然勾唇轻笑。
他动作散漫,衣袖轻飘飘地上扬,将在手中挣扎的丧彪往空中一甩,身形骤然向前猛窜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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