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顾泽杬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顾泽杬并不掩饰的耐心宠爱,以及大厅里许多宾客关于顾泽杬和那个孩子的话。
甚至从宾客口中知道了那个孩子的小名叫灯灯。
殷燃无法自欺欺人地认为,那不是顾泽杬的孩子。
但亲耳听见顾泽杬承认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所以……”殷燃深吸一口气,“顾总不是出国养病,而是生孩子去了?”
顾泽杬硬生生忍住一个激灵。
拜托不要随便省略主语啊!多容易让他误以为殷燃已经猜到真相,灯灯是他亲自生的了。
顾泽杬维持住表情,笑着说:“是啊。”
殷燃黑了脸。
他很少有完全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眼下却如何都难以忍耐。
这两年多,顾泽杬在国外生崽养崽……那他的等待算什么?
殷燃辨别不了自己心里是生气、痛苦亦或其他,他满脑子只有顾泽杬太过分了,以及为什么自己和其他人的待遇是一样的,得到的只有生病出国的说辞。
他还以为他对顾泽杬来说是有点重要的,否则顾泽杬何必特意让他等他?
结果却是这样吗。
眼看殷燃的脸色越来越差,显然陷入了负面的思维当中。顾泽杬不想任由他误会,匆忙握住殷燃的手。
刚冲过冷水的手很凉,殷燃被激得回过神。
顾泽杬郑重道:“殷总,很抱歉,有些话我还不能在这里告诉你。”
隔墙有耳,在这种人多的场合,顾泽杬连生意的事都不会多提一嘴,更别提比工作重要不知多少倍的灯灯。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被偷听,他都不会冒这个风险。
但也有一些提示,是可以让殷燃知道的。
顾泽杬四下看了看,确保视线范围内没有旁人后,向前靠近了殷燃。
殷燃忽觉耳边一阵温热。
是顾泽杬凑了上来,用手掌挡住下半张脸,说悄悄话:“殷燃,我呢,到目前为止,恋爱经验保持为零,婚姻状况自然也是未婚。不过虽然我单身,但灯灯是我的孩子没错,只是情况特殊,我不方便在这里多说。”
气息滚烫,惹得殷燃几乎没听进去顾泽杬说了什么。
但他还是从零星的词句里做出总结——没谈过恋爱、未婚单身。
“……”
殷燃突然觉得好烦。烦他自己。
他应该保持不满,盘问清楚顾泽杬两年前为什么瞒着自己,还要自己等他。
可他现在不仅半个字都问不出口,连那点不满都消失了。
就因为顾泽杬牵了自己的手,像对待他的儿子一样对自己说了悄悄话,说了几句好听话,自己就心软吗?
堂堂殷氏总裁怎么能如此没用!
殷燃竭力忽视耳廓上久不散去的酥麻:“我……”
却见顾泽杬仰起头:“殷燃,相信我,好吗?”
目光清澈真诚,又带了点恳求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