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有一处不漂亮,最开始是恹恹的,没什么精神的颓废糜艳,多是冷漠的不在意。
现在就像盛放的娇艳花朵,是被所有枝叶捧在枝头,竖起尖刺保护的小玫瑰。
小玫瑰。
顾西浦唇齿荡过这个词,觉得样样都与少年适配。
如果最开始只是想独占春色,那么现在就希望他向阳而生,全世界都能知道他美好的样子。
但终归是私欲作祟,把少年困在身边,做日日娇养的小玫瑰。
更有趣的东西
休息了一日,行絮又要接着上班了。
顾南溪栗色卷发蹭蹭他的脸颊,“宝宝再见,不舒服就请假。”
目送少年进驰宅,顾南溪笑容收了起来,转角处,顾西浦靠着墙壁,手里捏着一个绿色的小物件。
“一起去?”
“目标太大了,”顾西浦把小物件套上手指,大小刚刚好,“确定好了位置就透露给北方基地。”
“他们最近打算分军火,是个好时机。”
作为防御丧尸的武器,军火在各大基地无疑是十分抢手的东西,重要的东西相应由重要的人去谈判。
国家默认私人基地的存在只是暂时的,灾难并不意味着容忍分裂,如果顾西浦没猜错的话,北方基地会利用这次机会彻底渗透全国各大小基地。
现在军火在谁手中,谁就拥有话语权。
“咱们现在是在帮白秉声完成他的心愿吗?”
顾西浦耸肩,“或许?一直躲着可当不了救世主……”
以那些老狐貍疑心的程度,白秉声想要耍花招恐怕难。
但白秉声能进行那么多年秘密研究而不被发现,上面有没有人很难说。
——
阿文带少年进了书房,把门关上退了出去。
书房里空荡荡没什么人,驰叙白在这吗?
实木书桌上摆着一些纸质文件,行絮礼貌地没有去看,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驰叙白从外面进来,一身黑袍还未脱。
他似乎腿脚不太方便,行絮接过他手臂上的袍子挂在衣架上。
扑面而来的怪异味道,腥甜混杂着冷松香味,触发了少年警铃。
“驰叔叔,你受伤了吗?”
男人背对着他,轮椅自动控制着往前,他好像笑了一下,温和干净,“应该不是我。”
“很难闻吗?”
行絮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男人应该是喷了香水,举手投足都是那股怪异的味道,说不上难闻。
驰叙白见少年离他很远,也明白了少年的意思,不过见他倒是没有害怕逃避的意味,心理素质还行。
“那我去洗个澡行了吧……”
驰叙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摇头晃脑的推着轮椅走了。
行絮不明白一个人前后差别怎么会这么大。
刚到门前,男人侧过脸,垂眸的样子,“介意帮我放个洗澡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