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他眉眼微松地道。
他嫌她行得慢,折身弯腰将她揽腰横抱起,阔步朝前走。
身体蓦然腾空,她下意识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打帘入马车后,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放在里面。
顾蕴光抬手将周围的遮光竹簟拉下,吩咐一声‘回府’。
马车缓行,师知苎也缓缓被他压在马车壁上,略显急促的吻落下,冷瘦的手隐入杨妃色小衣中,轻而易举擒住柔软,握住手中把玩。
她没有料到他竟然这般大胆,身子一颤,幸而唇被及时咬住,不然口中的娇哼声险些溢出。
“顾蕴光,你快放开我,此处是马车!回府,去揽月楼。”
师知苎从未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难得的羞耻从背脊往上席卷,抓住他探在里面作乱的手。
“等不了。”他吮吸着她的舌,喘息的回应扯开那不堪重负的小衣,拥次堆雪成峰。
晕娇红,玉泽珊瑚含入口。
车轱辘碾压过青石板发出抖动的轻响声,女子压抑的呜咽小喘,与男子克制的沉重喘息偶尔传出。
车行驶得比较慢,黄昏落暮才缓缓将至侯府门口。
停稳后,从里面探出发冠微歪的顾蕴光,怀中抱着似沉睡的师知苎,双颊还泛着红,眼睫洇着一圈湿润。
他踱步将人抱回揽月楼,吩咐下人将浴池的水放好,恰好收到暗卫送来的密信。
撑开上下觑看一眼,尔后慢条斯理地将纸张丢进香炉中,迅速燃起一截猩红,化为灰烬。
师知苎疲软地睁眼时,外面已是黢黑一片,月华氤氲落在窗牖上。
透过立屏隐约观外面两道身影,轻言细语,听不清在说什么。
没太在意,她低头一看,身子清爽,弄脏的衣裙已经换成了宽大柔软的寝袍。
想起白日在马车中胡闹的事,师知苎抿唇,眼底闪过一丝恼意,伸手揉了揉还有些疼的胸口。
过一会儿,顾蕴光便踅步至立屏里面,见她是醒着:“出来用饭。”
师知苎不想用饭,但又担忧他如上次那样t,便掀开被褥玉足点地,将将站起身双膝一软,又跌回榻上。
她被揽腰抱起,耳边响着他似含笑的调笑:“也没对你做什么,腿怎的软成这样。”
这混账。
师知苎将眼闭上,装作没有听见他的话。
出去时,外间的下人刚好把最后一件膳食摆好。
他把师知苎放在软椅上,转身坐在一旁,单手支着下颌,浅笑晏晏地看着她。
身后的镂空雕花窗扉,半圆一轮月高悬其上,逆着月光的他如凿在墙面上的一副壁画。
师知苎拿起竹箸,神情平静地用饭,心却微乱似荒芜杂草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