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回的是二夫人,眼看的是在前方将提着盒子,等其他侍女将里面的糕点摆放完的师知苎。
二夫人听后,笑道:“那巧合了,晨儿过几日也会去大理寺任职,届时你们倒是可以做个伴。”
娄清河对顾晨之无兴趣,漫不经心地回应着,目光随着那道窈窕清冷的身影而动。
见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头不抬,身不顿,眼不动,好似根本就不认识他一样,心中隐约不满。
当年他求娶师知苎,她不惜不要名声也要拒他的求亲,害他这几年平白被人调笑,被人笑也就罢了,偏生他还忘不了她。
尤其是见她如今被人送进侯府,更是眼巴巴儿地腆着脸上来,现在她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娄清河觑她的眼神越发幽怨,把玩的玉佩也捏得指尖泛白。
众人没有注意到进来的侍女,都在听二夫人与他说话,偶尔掺杂几句恭维的话。
捧着锦盒的师知苎垂着头,身上的视线格外黏人,自听见熟悉的声,心中闪过诧异。
没有想到今日娄清河也在。
很快她心中细微的波动停止,娄清河在这里与她也无甚关系。
终于等到侍女将里面的糕点都端出去,师知苎如来时般平静地离去。
待师知苎走后,娄清河心思越发不在这场面宴上,自打二夫人将话题挑到他身上,不少夫人皆相续问他。
他答得越发心不在焉,心中惦念刚才见到的师知苎,恨不得现在就出去寻她。
当时师府出事,他得知慢了一步,等知道消息后,师知苎已经被送到了侯府上。
为此他还派人潜进去好几次,半点她的消息都没有得到,所以听闻二夫人在侯府设宴,他便央求着来了。
打定主意今日势必要带走师知苎,娄清河一刻也坐不住,忙寻由头出去赏景。
娄夫人与二夫人不知他的心思,也并未拘着,任由着他前去。
师知苎也未曾走很远,娄清河寻着人问,一路追至后院,看见那道才欣喜地看见,那道身影隐入矮小院子。
他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一把叩住她的肩膀,往后一拉抱在怀里:“师知苎!”
师知苎猝不及防撞进微温的怀中,鼻尖被鲁莽的动作撞得泛酸。
察觉是娄清河,她远山微雾黛眉轻颦,伸手去推他却被越抱越紧:“娄清河,放开我。”
“你不知道我找你好久了,侯府我也进不来,也不知你在侯府过得如何,做梦都是你在顾蕴光手上受苦。”他语气带着几分可怜意味。
尤其是得知是因为宁王的原因,所以顾蕴光才将她要走,联想这两人关系从来都是水火不容,犹恐她落在顾蕴光手中受苦。
他虽然这些年的确怨她,但不得不承认心中始终是有她。
所以自从知晓后他便夜不能寐,今日趁着机会来侯府,为的就是想要将她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