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池莫名打了个寒颤。
这一晚,他彻底颠覆了之前对妻子的所有滤镜。
迷迷糊糊间,鹿池感觉到女人凑到自己耳边轻声喃喃了一句话。
“弟弟啊,你流了好多汗,呵……要是把这些都聚在背沟里,都能汪成一条小溪了……”
鹿池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寸都快灼烧起来,热到近乎神志不清了。
他把脸埋在被褥里,浑浑噩噩地想着鹤医生平时一副正经禁欲的样子,怎么私底下这般混不吝。
直到凌晨天微亮时,鹿池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鹿池累得不愿动一下,更无法怪罪始作俑者,因为鹤鸢一晚上夸了他好多,让他逐渐迷失在那些甜言蜜语里。
她说他的手指十分漂亮。
她说他的喉结非常性感。
她说他的腹肌也很完美……
鹿池被她夸得七荤八素,又有种被生吃入腹的恐惧感。
回味后,他忽然有些失落,因为从这之后,他和她再没有关系了。
鹿池摸了摸身边冰冷的床单,知道鹤鸢赶去医院了,不过床头贴心放了温热的粥。
最终他全部吃完了,也下定决心离开这里。
他告诉自己,不能再纠缠不清,至少要体面,这样对自己对她都好。
别墅很大,他只带了少许东西,另外拿走了鹤鸢的一件白大褂,至于妻子给他买的其他贵重东西都没带走。
在离开大门时,他突然转了个弯,去别墅的后院,把院子里的小狗也给一并顺走了。
那是一条胖呼呼的小奶狗,全身黑就脖子和爪子一点点白,品种应该就是很普通的小土狗,是前几天和鹤鸢一起晨跑时捡到的,取了名叫小煤球。
鹤鸢对猫狗的毛过敏,因此这些天都是鹿池在养,本来打算找到合适的领养人送出去,如今离了婚,便想着带走放身边养着。
鹿池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抱着小黑狗,迈着长腿好似摇曳生姿,实则腰酸到不知道怎么行走。
鹤家大宅,鹤老爷子召开的每月一次家庭聚餐,只要没特别忙的,都会到场。
鹤鸢刚巧今天休息,也被叫过来了。
此刻,她面色不愉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戴上耳机隔绝一众亲戚的聒噪询问声。
本来一开始她还能礼貌应付几句,被问得烦了,又加上原本心情不算好,之后懒得装乖,寻个舒服的地方窝着,全当他们不存在。
“小鸢现在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我不过关心问她一句话,结果……”
“现在有的人厉害了,惯会摆脸色,不高兴给谁看?”
“可不是,原本结了婚性子也该收敛一些,没想到现在更加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