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过澡的缘故,他嘴唇热度偏高,她生涩地勾勒出唇形轮廓,浅尝辄止,一步步探进。
程知阙迟迟没回应,单手扶住她的腰肢,等她摸索得差不多了,直接夺回主动权,加快节奏进程。
他一把托住她,边吻她边朝主卧走,两人一同陷进柔软的床面。
付迦宜呼吸急促,很快有了窒息感,再反应过来时,身上这件睡袍已经被挑开,腰带抽丝剥茧,被丢到地上,他掌心由外向内贴近。
卧室开了空调,温度不低,可付迦宜没一会就觉得热,像融进快要被煮沸的水里,无法挣扎。
前奏漫长,他放缓手中的动作,滚烫的唇顺势向下移,慢慢游离,去衔那处的果实。
她喉间溢出一声,不由自主地弓起身,想去阻止,手被按在耳侧,被迫和他十指相扣。
时间似电影画面,被定格成具象化的几帧,感观越拉越长。
付迦宜目光迷离,睁眼去看被灯影笼罩的他。
眼前画面太清晰,她勉强寻回一丝理智,嗓音软得一塌糊涂:“……等一下。”
程知阙低头看着她,“怎么?”
“关灯……太亮了。”
他闷声笑,“害羞什么?”
付迦宜吁着气,眼角蓄了水汽,有隐隐坚持的意思。
她浑身泛红,娇弱得不像话,皮肤表面透着各式痕迹和水光,睡袍起不到任何遮盖作用,褶皱成一团,白里透粉是最直白的修饰,点缀得恰到好处。
程知阙眯了眯眼,握住她纤细手腕,拇指覆在脉搏跳动最强烈的位置,恶劣一笑。
“迦迦,求我。我就照做。”
进展短暂滞了下,在关灯后得以继续。
黑暗环境中,体感被放大,付迦宜颤着手臂主动回抱住他,因他循序渐进的准备工作而仰起头,后脑勺陷进枕面,不自觉地往前挺,栗起的团团柔软贴他更近。
房间里腾出一股沸腾的水蒸气,人处在其中,很容易制造出相濡以沫的假象。
程知阙不急索取,也不急更进一步,安抚似的轻吮她锁骨,舒缓她的紧绷和惴惴不安。
他尚且穿戴整齐,睡袍的绵织面料触到她身上每寸皮肤,带来发麻的痒。
越是看不见彼此的表情,付迦宜越能体会到他的悉心,每一步都被照料到。
直到他的手缓慢向下,食指碰到一抹濡润,她耳廓红得快滴血,从喉咙发出的声音被他用唇堵住。
时间凝固,他指节却在加速,付迦宜神经绷成弦,觉得自己浑身力气被全部缩干,化成一摊透明湖水,淋漓得不成样子,最后于顷刻间迸发。
她脸颊埋进他颈间,大口汲取氧气,右手掐住他手臂,指甲几乎嵌到皮肉里。
轻微痛楚似乎能激起男人本身那股恶趣因子,程知阙呼吸微沉,在即将落幕的转折点上一波未平又起一波,伸手轻捻颗粒。付迦宜微蜷着身体,内外都到了临界阈值,直接哭出声。
她瘫在那一动不动,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见她准备得差不多了,程知阙倾身向前,摸黑去翻立在墙边的矮柜。
视野处在无灯盲区,付迦宜睫毛颤动几下,干脆闭上眼,听到塑料包装被撕开的窸窣声响。